“都定下来了,就没问题了。小凤凰,明日就出使深瑕,你身子吃得消么?”浛渊看着怀里眼眶泛红的爱人,担忧地在她额上吻了吻,然后拥紧了她。 刚刚经历一波剧痛的人浑身无力地窝在他的怀中,闻言懒懒地抬眸,那双凤眸里是晶莹的泪珠:“还可以……的吧……临渊,让我抱一会儿。”浛渊依言,伸手抱住了她,不留一丝缝隙。 焓凩侧过身子,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她突然觉得好冷,便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紧紧地。“冷么?”他凑近了她,温热的呼吸洒落在她耳畔。“有点。”她也没隐瞒,黑色的双眸里闪着的,是泪光,“临渊,瞳儿去那边,会没事的,对不对?” “我保证,瞳儿不会有事。”浛渊凑下去吻她被自己咬得殷红的唇,然后将被子压实,龙息将光源掩去,“睡吧,小凤凰,仔细明日精神不佳。”“临渊,好梦。”她困倦地倚着他,沉沉闭上了眼。 浛渊借着迷蒙的月色,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心头泛起苦涩:要在什么时候,才能将苍峒物归原主?并让他协助爱人审判自己? 在晢瞳和晢曦的房间里,一片安静,除了平静的呼吸声。 晢瞳被噩梦扰得不得安生,她直起身子,看着月色洒落,自己散在身后的长发也渡上了月色。 她都不敢再回想梦中场所见到的一切:她的皇兄被关在牢笼中,她看不见,却能听到他隐忍的喘息和呻吟,也能感受到他逐渐暗淡的神力……想到这里,她不由抱紧了自己,痛苦一点点爬上心头。 眼泪流下,她痛彻心扉——这难道是最后的结局么?她的皇兄即使她在都不能安然无恙地返回故乡么? 浑身都好冷,她想扯过被子,却发现自己怎么扯都扯不动!她惊讶抬眸去看,却被一个人牢牢抱住!“阿瞳,睡不着么?”少年人温柔的声音响起,晢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床榻。 他伸手,将被子盖在她肩上,然后伸手将她拢入怀中:“想到什么了?”晢瞳凝望着他的眼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晢曦笑了笑:“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他刚想伸手去她眼前晃一晃,却被她突然发力压在了身下!“阿瞳?”他们一起倒在厚厚的被褥上,他惊讶地看着她。 “我梦见了皇兄的结局。”她低声,沙哑又绝望,“我好怕,我好怕皇兄会出事,即使我也不能阻止!”晢曦垂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苦涩地点点头,然后伸手将她摁在了自己的心上:“别想了,阿瞳,至少此刻,我在你身边。睡去,我守着你,别怕。”“明天睁眼时,皇兄还会在么?”晢瞳靠着他,轻声问他。“会,一定会的,我保证。”他垂眸,看着她闭上眼睛,不由将她箍住: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你我都知道,昆仑孑羽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你我—— 你尚且可以孤注一掷爆发神力鱼死网破,那么我呢?一旦我也爆发神力,恐怕就是两国的交战,或者是必死无疑的宫变。 可是我生在爱意中,父君,姑姑,你,还有姑父和其他人……我从来都不能很释然的死去。现在这般境况,它折磨着你,也折磨着我,阿瞳,我想看你,一个人也能活得潇洒——只有这般,我才能毫无牵挂地消失。 你会记得我,父君是,姑姑也是,姑父亦然。 我们都只是向死而生,不论早晚,我们终将在世界的尽头再次相见。 司马安晴挽着北冥漠泽的手臂,看着他们的靠近,不由兴奋起来。北冥漠泽侧首看着她显而易见的微笑,心情也好了些——不论怎样,她会帮忙的。北冥漠烽时不时看看皇兄北冥漠寒的神色,只见他紧抿着唇,面色有些苍白。“齐王殿下今日身子不适么?”漠烽不想和他多说,只是简短问他。“昨夜没睡好,仅此而已。”他也淡淡回答,看着天穹之上,目不转睛。 一声苍茫龙吟从天穹之上传来,玄冰之息绽放,乘雾飞在最前面。然后两声鸟鸣,祗焰和冥旭长鸣一声,跟在乘雾后面,火焰染得天空都似火焰燃烧。浛渊展开蝠翼,沧龙咆哮声徘徊,极寒之息盘踞:“净世沧龙沧海帝君崆峒浛渊。”“净世光辉凤族怀慕帝君苍梧雲初。”雲初淡淡开口,璀璨的光芒流淌在周身。焓凩抬手,火焰化作盛开的凤凰花,她声音威严:“净世沧龙沧海帝后、火焰凤族前任帝君苍梧焓凩。”“净世火焰凤族现任帝君焚洙帝君苍梧晢瞳。”温柔的火焰盛开羽翼环绕着她与焓凩,晢瞳俯视他们。 “深瑕闵默帝君北冥漠泽。”北冥漠泽爆发魔力,纯粹的魔力展开化作旋涡将他和身边的女子护住,雷霆劈落。“深瑕闵默帝后司马安晴。”纯净平和的魔息缓缓流淌,将他的漩涡包裹。漆黑的寒风刮得人生疼,惊雷劈落,北冥漠寒也毫不犹豫地爆发魔力:“深瑕齐王北冥漠寒。”深紫色的火焰燃起,北冥漠烽抬手:“深瑕秦王北冥漠烽。”站在司马安晴身边眉目温和的男子这才开口:“深瑕丞相司马安辰。” “人已经到齐。”北冥漠泽的声音低沉,惊雷再度劈落,将空气中弥漫的污浊烧尽,“沧海,净世意下如何?”“我是带着净世的终稿和签订协约的帝君们一起来的,不将此事解决,我们是不会离开。这是净世终稿,我还有昀樨怀慕都等得起,还请深瑕细细斟酌。”浛渊的语气淡淡,他看向眼前眉目深刻坚毅的男子,“净世不希望两方中的任何一方先毁诺。”“我等知晓了,三位帝君……?”“我、昀樨还有怀慕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