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晢瞳撑起身子,看着气息进一步微弱的人:“皇兄。” “去吧,我一定会回来。”晢曦伸手和她五指相扣,金色的光芒流转,在她手腕上化作一根金色的飘带手链,他浅浅地笑了笑,“使自己变强,不会被动。” 晢瞳点点头,眼泪滴落:“我明白,皇兄,你一定要记得,我,我们,都在等你。”说着,她起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晢曦看着她落荒而逃,弯了弯嘴角。 “我带瞳儿去水下了,外面交给我。哥哥不必担心。”焓凩先蹭了蹭雲初,然后看向晢曦,“曦儿,一定要回来。”“姑姑。”他点点头,然后和雲初一起目送她离开。 安冉看着雲初抱着晢曦站起来,幻化出自己的时空——竹光。 “安冉,你看看曦儿。”雲初的声音满是忧心,“我们父子的神力都是光,还在不断地被侵蚀。”安冉跑来,和他一起坐下,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搏,同时释放了自己的力量。“唔!”晢曦被寒意惊到,他颤抖了一下。 “冷?”雲初低下头,将他往自己的心口靠了靠。 “怪不得这个毒光凭草药无解,这其中有魔力作祟。魔力,就是深瑕帝国种族独有的力量。再加上本就强大的毒素,这可不简单。”安冉松开了他的手腕,有些忧愁,“魔力对于你们的光芒来说确实比较污浊。但是真正强大精纯的魔力和你们的神力一样,是圣洁无垢。”“所以制成这毒的魔力,低劣且污浊?”雲初问她。 “要解这个毒,恐怕我要带他去一趟深瑕。”安冉开口,她看向他们。 雲初为难地看向自己怀中意识不甚清晰挚子,没有说话。 “安冉姑姑,我现在这个样子,又要怎么去?”晢曦半睁着眼睛,自嘲地问她。“有办法,用冰封住。雲初,你有没有办法,用神力将毒逼到同一个地方?我能问师兄要他的沧浪之冰。”“拖延么?”雲初沉吟了。 “其实也可以这样,雲初用神力将毒逼到同一个地方,用沧浪的神力冰封,然后晢曦去深瑕,找人将这污浊的魔力取出,顺便看看有没有办法将毒也取出,如果不可以的话,就回来,我用凤业火,予你新生。”巨大的火焰凤凰啄了啄自己的羽毛,跗骨开口。 雲初看向没有说话的晢曦。“好。”晢曦闭上双眼,“父君,将毒逼到我的指尖吧。” 蔚蓝吞没了她们的身影。 “我们去凝川殿,临渊在那里。”焓凩牵着她的手,御着水流过去。气势恢宏的宫殿静静矗立在那里。“娘亲,爹爹这是,生气了么?”晢瞳被里面的威压震慑,担忧地看向身旁的娘亲。 “哄一哄就好了。”焓凩笑了笑,牵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炡炡,旭,还有瞳儿,浛渊不允许外人进入。”乘雾直起身子拦在他们面前。“我,我也算外人吗?”晢瞳有些意外。“浛渊正在气头上,估计算。”乘雾摇摇头,求助般地看向一旁的焓凩,“小姐,你要不去看看浛渊?”“我过去看看他。瞳儿跟着旭儿还有炡炡在这边休息会儿吧,凝川殿还是安全的。” 他们四双眼睛目送她离开。 一条巨大的沧龙卧在空旷的房间里,背对着她。 焓凩悄悄走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龙鳞:“临渊……我回来了。”青黑色巨龙懒懒地甩了甩尾巴,连头都没转。焓凩歪着头想了会儿,还是化作凤凰身。她拍着羽翼绕过了他的身子,然后蹭了蹭他:“哪里疼吗?”浛渊没理会她,只是动了动耳朵。 “临渊,我带着他们回来了,瞳儿现在也在这边,旭儿炡炡陪着她;曦儿有哥哥陪着在扶桑树,情况不容乐观。”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总感觉这样下去不行……” 他突然腾空而起,那双龙眸盯着她。 “我觉得我们需要有一人长期驻守,一段时间就轮换,否则消耗太大,根本就支持不住。”她没管他,啄了啄羽毛,蹲坐下来,“累死了,来回飞。”浛渊一听自己的夫人说“累”,便又飞了下来,将她围了起来:“睡会儿吧,他们都在,不会有事的。” “肯和我说话了?”她伸长了脖子,靠着她的爱人。“我不喜欢你一意孤行,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浛渊也靠着她,放下心来,“小凤凰,你张开羽翼好不好,我想你的温度覆在伤口上。” 焓凩看去,那条狭长的疤痕已经开始结痂。她展开羽翼将他抱住:“临渊,那下次我和你商量?”“嗯。”他也很困倦,蹭了蹭她便闭上了眼睛,“我下午的时候应该就能化为人身,我们到时候回古木风铃。”焓凩困倦地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靠着他沉沉睡去。浛渊看着她入睡,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