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以黑为尊:“姜月叆,让我看看你的折扇!”他轻轻一笑,琥珀的光芒盘旋在周身,折扇霍然打开,山水流淌,孤雁长鸣:“好!云叆·惊鸿扇舞!”“风雅·易水寒歌!”折扇化为长剑,姜月叆爆发出神力,和楚朔诗的匕首狠狠撞上,气浪阵阵排开,飞沙走石。 楚朔诗沉着地看着眼前一样执着的男子:“你还有办法,抵御其他的攻击么?”乌黑的神力再度凝结,直直冲向他的胸口!姜月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羽箭靠近,却无计可施——他不以神力见长。 千钧一发之时,另一柄银白的短匕冲来,贴着他的衣襟将光芒化作的飞镖挡下,然后没入了土地,兀自颤动——甚至都没去在乎在他脖颈之前堪堪停下的长枪,楚朔棪一直一直都分了些心在另外一边的战场上。 姜月叆先是一愣,然后趁他们没注意,琥珀飞过将他的短镖带走,然后匆匆回身来到白念俟身边,看向方才出手的人。 楚朔棪眸色淡淡,他挥袖,短匕回到他手中:“风潇。” “哥哥。”瞥见了记忆中那抹明亮的湛蓝,楚朔诗也退了回去,没敢再看他。 楚朔棪凝望着姜月叆,好半晌,在确认他没被自己弟弟的匕首伤到之后,他才垂下眼眸:“陛下,私以为不宜久战。”“为什么?”白澈予现出身形,质问他。 楚朔诗淡淡一笑,替他作答:“胜之不武的事,二殿下也愿意做么?”白念陌的目光中带着审视:“是因为什么?”楚朔棪垂眸不语,右手紧紧握住了他的短匕,有些颤抖。 凤凰鸣叫声突然响起,雲初挥袖,云瑛剑飞出挡在了姜月叆的身前:“白澈许,出来!”神力大盛,将他掀了回去。他纵身而去,手中的长剑凝聚光芒在下一秒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撤兵的理由,本君给了。”落在斑驳的竹叶之上,雲初看着他们,脸上的面具遮住了他的神色——他衣袂飘飘,周身光芒盘旋,凤威凝聚,“虽然,本君也不介意继续。” “雲初,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向你宣战么?”符文盘旋,白念陌也做好了交手的准备。 “在发什么愣?”莫凌风发现了他不对劲的状态,便拉着他来到碧穹他们的身边,低声问他。“我看见他了。只有他会,他自己会。”姜月叆回过神来,看向他,“我看见他了。”“你别走神!”莫凌风把他挡在身后,紧张地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陛下,不宜拖延。”白澈予扶住了自己的胞弟,在看过他的伤痕后看向他,“许的伤势不宜拖延。”冷冷地哼了一声,紫色光芒闪过,带着他们一起消失在这里。 不多时,他们便纷纷落座。 雲初坐在首位,浛渊和焓凩对面而坐。 “这是楚朔诗给我的。”姜月叆将琥珀的光芒凝聚,一枚黑色的飞镖现形,他递给浛渊。浛渊将它递给了雲初。他接过,翻来覆去研究了一番,有些费解:“月沉以为其中藏着信么?”“这个方式,以前朔柒告诉过我,但我不会。”姜月叆垂眸,笑意也淡去不了苦涩,“朔诗说不论如何,要尽快带朔柒离开那里。” “哥哥,我看看吧。”焓凩看向他。雲初依言将之给她。 她垂眸,取出了一颗符文:“我与丹青两幻身,流转世间会成尘。”短镖的外壳化作星沙,字条落下,焓凩将它递给了雲初。 “镇西,净世,我凭着朔棪幼弟的身份请求你们在季秋望月子时来均雅皇城救出哥哥,我将配合你们。”雲初读完,看向他们,“你们意下如何?” “季秋望月子时……不就是后日?”浛渊算了算日子,有些担忧,“我方才还在和昀樨猜测深瑕会不会动手。”“朔诗说皇城戒严,恐怕很难,风险很大。”姜月叆垂眸,声音有些哽咽,“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朔柒就那么不明不白地离开不是么?” “月沉。”白念俟扯了扯他的袖子,摇了摇头,“毕竟大局为重。” 焓凩看着他看着雲初和浛渊,那目光满是希冀和哀求,猛然被触动:自己已经尝了百年的忧思,难道还要让别的人再受一次煎熬么?可是难道什么都要自己的至亲去冒着生命的风险么?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谁。 “念归,嘉蓝,月沉,我和你们一起去吧。”雲初明白姜月叆和楚朔棪两人的关系胜似亲人,便提议。“带我一个。”浛渊抬眸,“如果你们惊动他们,我正好探探他们的底细,均雅,我应当不成问题。” 雲初没有看他们,而是看向另一边一直静默不语的人:“昀樨,你以为呢?” “皇兄,临渊,我可以反对么?”她声音清清冷冷,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已经是斩钉截铁的不容置喙,“不如我去。” 在座的人都惊讶地望向她。 “昀樨,你是净世的主心骨,你不能出事。”珩遇第一个开口,他侧首望向她。 “不,我也是被抛弃的人,等了好久好久,才等到我要等的人——我理解这种煎熬。”她起身,襦裙曳地,“而且,相较于派出两位帝君,难道不应该是派出一位更保险么?”“小凤凰,我和你说过,你负责守护。”浛渊看向她,神色难辨。 “是,但我也要守护你们。崆峒浛渊,以你现在的实力,若昆仑孑羽在,你对于平安地带着他们回来有几成把握?苍梧雲初,以你现在的实力,若雷霆在,你能否平安带回他们,你自己也完好无损?”凤凰威压显现,火焰凤族作为开国之君的威严显露无遗,她没有看他们,声音里透着冰凉,“苍梧焓凩不想再一个人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