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关系都很好。重锦对我并没有很大的敌意,他说,明日,祭坛见——就是这里,椿楸封印。我还和他说了这些日子重川的状况,但他似乎并不乐意知晓。” “他会动用松动的椿楸封印来对付师兄的神力么?毕竟沧龙族人的神力对付污浊比较吃力。”吟翂也有些忧心。雲初垂眸,握紧了他腰侧的云瑛剑剑柄:“雲初也暂时不离开,我将曦儿交给凩儿管了,瞳儿已经成功化为人身,圣火防线不必忧心。”“曦儿,瞳儿?那是……?”归惶看向他。 “我的孩子晢曦,还有凩儿的女儿晢瞳。”雲初抬首,双眸里是朝气,“他们已经有了初步自保的能力,凩儿也可以放松些了。珩遇,我问你一个问题。”“但说无妨。”珩遇看向他,伸手把归惶揽到了身前。 “……”雲初看着两人,心绪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你们感情很好。重锦在目及浛渊时,会恨你么?毕竟是你和他约定,但见面却是浛渊——他的仇人。” “重锦不会的,他其实,人很好,否则,凭重川那个性子怎么会和我直白地说爱?”珩遇回望那张石桌,恍惚间又看到那个悲伤得不能自已的蓝袍男子,“重川也很不容易,当年救他的决定,相当于安冉做出驻守冰梧川的决定,那样意义重大。水下大族的族长——游鱼族星筝,鲸族陟彼,海螺族纹贝暗中协助他一起,这才救回了他。” “珩遇,他是一瞬间剧变的,还是缓缓改变的?”雲初皱起了眉头。 “雲初怀疑什么?他是一点点变成现在的样子的。”珩遇稍作思索,便回答他。“这样,明日我和你换一下,凤凰族人对魂魄的感知很强,鲛族的气息和昆仑的气息应当有所不同才是。”雲初猜测。 “雲初,我很负责的告诉你,那个人就是重锦,只是他忘记了来路,也忘记了归途,更忘记了去路。他最亲近的人重川都没有办法唤醒他,何况是你?”珩遇苦涩地笑了,“变的从来都是人心。” “这样么?”雲初失落,“难道他们是一定要打个你死我活了?”“不知道。重锦一半是千年之战的遗恨,一半是对重川的怨,怨他欺骗了自己那么久。”珩遇抬眸看向星空,“那一夜的星空也是那么明亮啊。” “咳咳咳……咳咳咳……”百里重川的身体进一步恶化了,明澈立在他身后,目光哀伤。“明澈,重川殿这样多久了?”菖荠悄悄问他。“自从我苏醒他就已经这样了。”明澈低下头和他悄悄道,“鲛珠是全身神力流转和诞生的地方,是由原本蕴藏在心脏中的神力被强行取出而成。重川如果不能及时将鲛珠融入身躯,恐怕会衰微而亡。” 菖荠惊讶地看向对面好不容易才缓过来、面颊绯红的男子:“重川殿,你还好么?我想试一试我的神力。”百里重川瞟了一眼掌心的血迹,然后看向对面的人:“也好,你师父让我保重身体,可是我恐怕等到那一日了。” “胡说!重川那么好的人怎么会那样?”明澈来到他身后,沧浪的龙息缓缓进入他的身躯维持着他体内神力的运转和含量,“只怕主人夺回的鲛珠,重川已经吸收不了才是真的。” 菖荠挥袖,桑叶繁茂:“桑麻·春生万物!”象征生命的璀璨光华自他身后的桑树淌入重川枯竭的身躯,一点点滋润他衰竭的躯壳。 百里重川闭上了双眸,缓缓调动自己原本丰沛的沧海神力。寄寓在心脏上的海洋权能此时也发挥了他的作用,沧龙的神力也开始治愈他的身子。 菖荠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心下也是一声叹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时间推移,恐怕损伤会更大。重川殿,您能去经历削骨之苦么?”“若不是我外政王的身份,鲛族是没有权利进入凝川境的,遑论经历削骨之苦?何况我这副身体、我现在的状态,已经不足以支撑我了。”他苦笑着,“明澈,菖荠,停下来吧,对你们的损害也很大的。”菖荠依言停了下来,明澈也慢慢停了下来。 他闭着双眼,感受着心脏上神力的流动:“就算是这样,我也回不到先前的鼎盛时期。我外政王的身份,我又要怎么样去履行我的职责?”“交给我们吧,出手的事,重川在一旁看就是。”明澈看着他抬眸看向自己,微微一笑,“我的主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