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凩儿不必管。”雲初看向她,神色温柔,“不必担心我。”“朦胧帮助哥哥抵挡百里重锦的攻击。”焓凩说完,周身便激荡起凤鸣,“哥哥小心些,他为人着实令人不齿。” “凩儿放心。”雲初说完,云瑛剑飞出,他看向凤宣坤,语气间满是嘲讽,“不好意思,均雅的凤相是不是眼神不行,连面前的人都会以为是自己的一双儿女,看来是念子女心切啊。” “呵,念子女心切?本相是念均雅心切,我辛辛苦苦养他们长大,教授剑术和锦瑟,结果呢,一个两个的不知回报都逃到净世来做帝君还对养他们长大的均雅挥师进攻!本相辅佐第二朝,心里过意不下去啊。”凤宣坤神色冷肃地看着他,“怀慕帝君也是深明大义之人,怎么连这点感恩都不知晓?” “本君不知如何作答,毕竟本君不是凤卿纭,皇妹也不是凤卿凩,苍梧氏两子由凤火跗骨之火灼烧白骨而成,无父无母。那些欠均雅的也不该由我们来承担,凤相,你如今出现在这里威胁了净世帝君的出世,本君是不会轻易绕过你的!”云瑛剑剑身光芒明亮,雲初执剑,剑锋对上他的脖颈,那勃勃跳动的大动脉。 凤宣坤看向他,炽热的凤凰火流淌在他的周身,凝聚成一柄赤色的长鞭。 雲初看着他扬手,长鞭裹挟着重重火焰向自己的脖颈劈来。 “鸷鸟·凤凰花绽!”他抬手,明亮的凤凰花绽开花瓣将他的长鞭挡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凤凰花迟早破碎。“凩儿,里面交给你了。”雲初看向那边的焓凩,声音温柔,“等他出来。” “哥哥小心。”焓凩没有看他,专注地看着凤凰火一点点将那光球从污浊之息中解救出来。雲初发力,长剑将他逼了出去。 焓凩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这里,打斗的声音逐渐消失,然后看向被凤凰火包裹的冰球。 凤凰花出现,焓凩由它带着来到光球之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凤眸里满是悲悯:“重锦啊,你当真不知道么?”“知道什么?”百里重锦虽一直没有见过她,但从珩遇那里听到过不少关于她的事,冷静下来还是存着些许敬重。 “重锦,我听说当时你们是发出求援之令的,只是为什么没有人来呢?”焓凩偏头,认真地看着他。 “半路堵截了吧,毕竟我后来回去看时,尸横遍野。”百里重锦的语气平静,“昀樨,不用再白费力气了。这条路,我自踏上之后,就没想着再回头。”冰蓝的神力爆发,凤凰火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 “昀樨,我看在你是苍梧氏的面子上,再奉劝一句:让开!这是鲛族百里氏和沧龙崆峒氏的恩怨,若是被误伤,重锦也没有办法。”百里重锦神色肃穆,“你的凤业火虽能烧尽污浊,但是你以为你的火焰到达那个程度了么?” “我不会让!我身后的人是我的爱人,我不会退,半分!”焓凩已经感受到了他的神力进一步爆发,便又咬着牙又爆发了神力,“我苍梧氏的字典里没有‘退却’二字!”凤鸣声激越,百里重锦被迫将所有的力量都放到她身上。 百里重川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费力地喘息着。乘雾将他挡在后面,两扇蝠翼慢慢悠悠地翕张着,圣洁的沧浪之力冲向冰球。 外面,雲初退回到原来的地方,看着凤宣坤和他手里的长鞭:“是你抛弃了他们,还是他们抛弃了你?凤相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他们为什么会毫无牵挂地离你而去、一刀两断!” “不必多言,怀慕帝君,你今日将殒命于此!”长鞭上的凤凰火更加明艳,破开空气向他冲去。雲初看着鞭子靠近,在碰到他的前一秒,他迅速侧身,长鞭扑空。随后,他朝他飞去,一道残影,云瑛剑冲入了他的心脏,鲜血在长剑离体的同时喷涌而出。凤宣坤讶然地看着雲初毫不留情地将长剑拔出,疼痛和喷涌而出的鲜血将他的力气带走,面色在瞬间苍白。 “未经历过跗骨之火的浑浊血脉,真是可怜可恨。”怀慕说罢,凤业火燃起,顺着他的指尖将他包裹。星光突然明亮,将被凤业火缠身的人带走。 “哼,没个十年是不会恢复的。”他冷冷注视着,随后收起长剑在这里等候他们。 浛渊再度张开了双眼,神力已经充盈在了体内。“主人,外面陷入僵局了。”明澈静静凝望着他靛青色的双眸。浛渊颔首,双手平摊:“明澈,随我一起出来吧。”他颔首,站起了身子。 “小凤凰,我回来了。”浛渊轻声,他闭上了双眼,神力凝聚,在瞬间向四面八方涤荡,冰球出现了裂痕,蔚蓝色的辉煌光芒从缝隙中透出,晶莹美丽。苍茫龙吟回荡在冰球中,然后像是水晶破裂的声音,无数玄冰向四方飞出,融化在炽热的凤凰火中,龙吟声回荡在大殿中。 百里重锦停下了攻击,焓凩却依旧燃着火焰,护着从冰中出现的人。 身量修长如竹清冷,银色的长发有玄色的发冠束着披散在身后,额间有一枚藏青的龙鳞,纤长浓重的双眉下是平静的靛青色双眸,俊挺的鼻梁,殷红的薄唇,再往下是修长的脖颈和隐没在衣领中清晰的锁骨,身上是藏青色的繁复外袍,上面是银线勾勒的冰蓝色沧海之花——沧梦,雪白的中衣交叠之痕是华服唯一的雪色,腰间是沧龙纹样,挂下一枚由凝川玉雕刻的沧龙玉佩,衣摆袖摆宽大飘逸,上面是一阵阵排开的沧海之浪,衣摆上的是滔天巨浪。 “沧龙崆峒氏,沧浪帝君崆峒浛渊。”他静静俯视着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号,“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