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发动的时候我特别怕。”熙临渊已经缓过来,他后怕地搂紧了他的爱人,“怎么会那么危险?”“焓凩小姐是以一敌二,浛渊,你当年和我说的那位白泽帝君,到现在还活着。”乘雾蹭了蹭他,“观小姐的战斗,我们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打法嘛......”焓凩抹了摸鼻子,“就是等他们的剑冲到面前了我才躲啊。”熙临渊感受着她窝在他怀中安静的呼吸:“小凤凰的方法,和我很像。” “对了,临渊,你有感受到沧浪神位的窥探么?”焓凩抬眸,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笑意。“嗯,这些年已经有些感觉,所以我本打算在治好念归之后就回净世的。小凤凰提前来,恐怕不带我走是不会罢休的吧?” “嗯!我和哥哥请了长假,他也同意的。我来时重创了挑衅的两人,他们一时不会再轻举妄动。更何况吟翂翊巉重川他们都守在东境防线,量他们一时也没什么胆量动手动脚。”焓凩撒娇似的在他怀中蹭了蹭,“还算周全吧?” 熙临渊颔首,垂眸看她用指尖缠绕着他的银发:“小凤凰长大了。牧云近些年来可还好?”“嗯。对了临渊,我有女儿啦!”焓凩的笑容明媚。 “留下自己血脉了?很疼吧?”他伸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本不用那么着急的。”“哥哥先我留下,所以这些年我和哥哥都在照顾孩子们。我出来的时候,哥哥神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伸手覆上了他的手,“我还和他们说等我回去,也要带他们姑父回去,就是你啦!” 熙临渊看着她笑容明丽,双眸中似有星光无数,一时也高兴不已。 “朦胧去见过了吗?”熙临渊看向他们,“还有炡炡?”“凩风很紧张孩子的,我们没回扶桑树,都没见过。只是听说他们很可爱。”怀炡焉焉地,“浛渊,我们和你是一样的。” 熙临渊浅浅地笑了:“连孩子她爹都没见过,正常。” “凩风!”怀炡委委屈屈地抱紧了她。 “好啦。回去就能看见了。”焓凩看向熙临渊,“临渊呢,还要多久才能回去?”“还要再过个几年,等我神力恢复一些再帮念归将蛊取出就能回去了。我还想着要换个地方,这里被他们发现就不能作为藏身之处了。”他抚了抚额,有些忧愁。 “临渊你现在不止一个人了。”焓凩伸手将他的鬓发拨到脑后,“你现在还有我啊。”“我不太想你动手,小凤凰。毕竟留下血脉的损伤没有那么快修复。”熙临渊亲昵地蹭蹭她的发顶,“我们回去吧,顺便安排一下接下来的事。” “好。”焓凩先站了起来,扶了扶自己的斗篷。“炡炡他们在,小凤凰的隐瞒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了。”熙临渊动作轻柔地拉下了斗篷,看着她清丽倨傲的面容。“这样么?那也没关系啊,毕竟只是路上的掩饰罢了。本来如果他们没走,我是直接想动手的:净世的帝君也是他们能挑衅的么?” 熙临渊笑了,眷恋又愧疚:“小凤凰,是我保护你的才对。我说过,我要你等我堂堂正正地获得沧浪神位的认可,成为堂堂正正的沧浪帝君站在你身边——这样才配得上你。” 焓凩看着他,目光从未分给别的人半分,声音逐渐低落:“我明白临渊和哥哥是一样骄傲的人,但是临渊的你身子一直很虚弱,这时间,就让我来保护你,至少我不是你们的负累,也不是你们在实现自己的理想路上的绊脚石,我不是一无是处。” “你在想什么?”熙临渊心疼地再度拢她入怀,没有来的一阵心慌,“为什么要这样妄自菲薄?小凤凰那么好,为什么要这样想?牧云知道你这样想自己么?” “哥哥知道。但也是因为哥哥,他为了我放弃了他自己博得的荣耀陪我来到这血脉的囚笼,权力责任,我们两兄妹无论如何都要延续苍梧神位的不败荣耀。临渊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是我,也就不会背负绝情之毒那么久,身子也不会那么亏空,也不会......也不必和昔日的旧友疏远到反目成仇......如果没有我,是不是——”她还想继续说,熙临渊的怀抱骤然收紧,他俯下身子,以吻封缄,他舍不得,也不能容忍,长发晃到身前,不染尘埃。 “唔?”焓凩整个人都呆在了他的怀里,愣愣看着他的灼灼目光,心疼和愧疚,还有真挚的汹涌的爱意:“你是我的救赎,小凤凰。是我爱你,我对你的爱,令我时常想着你,才会被猜忌,和你没关系的。小凤凰,你是一块暖玉,暖了我一个人的百年孤寒。是你给了我一个机会,破冰而出,龙吟苍茫。答应我,不要再看轻自己好不好?” 焓凩点了点头,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吻了自己,在怀炡和乘雾身前!她埋首在他怀中,当一只鸵鸟。熙临渊突然又笑了,他的小凤凰还是那么可爱。 “浛渊,他们应该等急了吧?”乘雾一笑,怀炡也是满足地看着他。 “走吧,小凤凰?”他拍了拍怀中的人。“寒玉。”她突然开口。“嗯?”熙临渊一时没反应过来。“寒玉。”她坚定地又唤了他一声。“好。寒风寒玉倒也相配,小凤凰,从今往后,只有死别。”牵紧了她的手,他携爱人和化作常态的神兽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熙临渊的声音多了几分昔日没有的温度,“白帝,念归可还好?”“一直没醒来。”白琴之明白他现在的地位。 “我还要再歇几年,小凤凰呢?”熙临渊看向怀中紧紧搂着自己的爱人。 “我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