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脸颊上,看着她眨眼,眼泪滴落:“不疼,你在我怀中,不疼。凩儿还和原来一样,而如今是一位帝君了。”说着,他伸手拭去了她的眼泪:“凩儿又为难自己了,圣火防线作为一个巨大的守护阵法,主阵位就有十六符文,你来这里没多久,就将它全部修复,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你不也是?你瞒了我那么多年,都不愿意,都不愿意和我报声平安。我有多提心吊胆你知不知道?”虽是斥责,可是他更多是嗔怪,可是她更多是满足,“幸好你还在,还能够在我面前......我还能看见你......”还能拥抱你。 熙临渊轻轻拂去她的泪痕,然后想将自己的也拭去,却被她抢先一步:“临渊,我自私地问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那么多年,我们一面也没见。”“有,我住在药坊的时候,经常写你的名字。凩儿,我见不了你,却让我对你的想念愈发浓重。”他看着她,诚实地回答她,目不转睛。 “我也想你,夜半时分总是被噩梦惊醒,醒来后想的都是你......白天也想你,想着我的神力每强一分,沧浪神位的回归就会更进一步,你就会更安全......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她的视线清晰起来,她看着他的容颜,“我能做什么,关于绝情之毒?” 熙临渊侧首看向静静立在一旁的雲初:“你告诉她了,牧云。”站在焓凩斜后面的雲初点了点头:“你让我决定,我便决定告诉她。” “临渊,你听好,我已经成年,便不想再等:我要你在身边,要你继承沧浪神位,要我们并肩而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焓凩沉思了一瞬便做出了决定,她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轻声诉说,“不论你是熙临渊,还是浛渊。” 熙临渊笑了,他看着她,靛青的双眸里是克制的狂喜和那份不变的温柔,他搂得愈发紧了:“这个应该是我先开口。凩儿,小凤凰,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你是我的旧林和故渊。” 焓凩看着他眼眸中的流淌笑意,心满意足地笑了,她紧紧牵住了他的手:“临渊,我们属于彼此。” 雲初看着他们说着悄悄话,也就放下心来。他三两下跃到最前面,俯视他曾经付出良多的地方:不后悔,看她安然看她幸福,做兄长的就已经满足了。 “对了临渊,你怎么来这里了?”焓凩已经冷静下来,然后又想起自己一冲动地直白,和他的身体,她鼓起勇气看向他,“你和哥哥说吧,我要回扶桑树了。” “哎?不是刚从那儿过来?”雲初来到他们身边,他问她。 “我再去找找看有关绝情之毒的事,我不想临渊忍着痛抱着我。”焓凩看着他,“临渊,等我。” 熙临渊心下清楚自己爱人的性子,便没有强留她,而是点了点头:“好,凩儿照顾好自己。” “祗焰还有炡炡跟着一起去,旭儿还有跗骨留在这边。”雲初明白她的意思,遂安排道。“朦胧也去吧,去那里。”熙临渊看向他身后的乘雾。 冥旭留恋地蹭了蹭她,然后看向祗焰:“啾啾啾啾!祗焰保护好凩风,让她按时作息!”“毕方,知道了,你也照顾好烛憩,让他不要太晚睡。烛憩,我们过去了。”雲初点了点头,熙临渊含着笑看着她:“放心去,没事的。” “你们都照顾好自己,我那边通知也挺方便。”言罢,她身下凤凰花凝结,带着她来到空中,乘雾自觉地把她背到背上,载着她飞远。祗焰和怀炡相视一眼,也飞了过去。 “此次所谓何事?”雲初的神色有些冷,“还是想到要依靠凩儿了么?”熙临渊轻叹一声:“是我的提议,和净世建交。” “千年之战的伤痕,莫说净世,临渊,你放下了么?”雲初皱眉,他担忧看着他,“你确定么?” “再确定不过,阡陌他成为储君,念归封王。此行来,只有我和他们兄弟俩,还有莫大将军夫妇,月沉还有朔柒都在京城......我忘了和凩儿说,玲珑将军去世了,凤相大人不知所踪,朔柒赶去时已经成了定局。”熙临渊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毕竟他和凤相的关系不像凩儿的那么疏远。 “是什么人可有查清楚?娘亲的实力不弱。”雲初并无太多的悲伤,他只是淡淡着嗓音问他。“月沉已经尽全力在查了,奈何手段干净,竟蛛丝马迹一丝未留。牧云放心,一定会查出来的。” “若不是必须,便不要再查了。你们不要再出事就好。”雲初看着他,“若他死了,他给你种的毒会削弱么?”熙临渊摇了摇头:“我想不会,他们带走他一定不会对他好好的。不然,我也不必等到今日,前些日子的进攻我就可以介入了。” 雲初颔首:“他们呢?如果要谈的话......我和凩儿都要避嫌。”“我也要避嫌的。我的身份太特殊,毕竟我师承沨铃,圣雪帝君。” “现在么?”雲初皱了皱眉,问他。“应该不会太急,我回去问他们一下吧。”熙临渊沉了眸色,“阡陌这些年,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信任我了。” “那你择日回来吧,沧浪帝君回来,净世就不用惧怕什么了。”雲初看着他和他相当的身量,“你以为呢?”“我倒是很想,只是现在的局势不允许。”他垂眸,“阡陌不会放我走,我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我看得出来,他不愿意我走。” “我陪你去一趟,顺便看看圣火防线。”雲初提议。熙临渊冲他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