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傅晓微微蹙眉,不解的问:“你讨厌她?”
男人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嘲讽:“按理说,她是生我之人,我不该这么说她,可她对我,实在算不上好,且一直在做梦,”
“那个男人走之前跟她说,因为我太小了,会闹,怕路上有个万一,所以不能带她,让她照顾好我,等他那边安顿好之后派人来接,”
“这么离谱的谎言,她竟信了,”
他笑着道:“所以我小小年纪便承受着她的埋怨,”
“村里的人知道我们有家人去了港城,虽是农村户口,再加上断绝了关系,没有下放,但是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赚最多的工分,给最少的粮食,甚至不给,”
旁边的穆连慎等人听着他的这些话,脸上没有什么变化,那些年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每个跟外界有联系的人家,过的都不会太好。
“那个女人慢慢的开始相信别人说的,那个男人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也越来越恨我,对我时常打骂,也从不给我粮食,”
“她不管我,我就要自己想办法活下去,观音土,树皮,甚至还跟狗抢过吃的,”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轻,“那时候,我才四五岁,”
“能活下来,靠的是一个个老人,”
讲到这里,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有光了,“那些被下放的老人,在自己那么艰难的情况下,给了我一口吃的,虽然很少,馒头很硬,但我活下来了,”
“那个女人死在我七岁的时候,我没任何感觉,只是把她拉到山上葬了,算是全了生恩,”
“我也不想着听女人说的,去找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