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一条大汉,低了低头,让过后院的月门,那匹马踢踏踢踏,直走到三人桌前停下,打个响鼻,低头便啃桌上香瓜。
似这般骑马直闯后院,可谓无礼之极,三人反应过来,呼的立起,正待发作,便见马上大汉居高临下,仿佛看死人般盯着三人,冷冷道:“你这三个撮鸟,便是曼成兄弟麾下三个小渠帅?”
张曼成三十余岁年纪,在黄巾中威望极高,鲁达如今身体年轻的紧,望着不过二十上下,但他这一声“曼成兄弟”出口,张弘三人竟有理所应当之感。
鲁达不待他三人有反应,紧追着问一句:“地公将军被官兵围困在阳城,你三个撮鸟,知也不知?”
三人面面相觑,韩忠忽然叫道:“你这厮却是谁?俺们跟随大贤良师多年,不曾听说有个太平王。”
鲁达淡淡道:“不知也不怪你,大贤良师令某统帅天下黄巾,故此号为太平王,地公、人公两位将军,如今都已承认了洒家位份,你们若不信,认得它么?”
他伸手拍了拍太平的脖子。
三人凝视太平片刻,低声惊呼道:“大贤良师的坐骑……太平!”
鲁达又道:“既识太平,当也认得此剑。”说着腰间一拍,三人目光随着看来,又是一惊:“雷公剑?”
鲁达点一点头,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来,里面正是张角写给渠帅们的书信,递了过去,三人吞口唾沫,赵弘伸手接过,草草看了一遍,神色大变,韩忠、孙仲连忙接过去看。
赵弘震惊道:“大贤良师……归天了?你真是黄天派下界的神将?”
鲁达道:“天上之事,不宜与尔等多说,总之如今冀州官兵,皆为吾败,此番南行,只为带地公将军及汝等回太行山汇合,再谋大举。”
赵弘、孙仲皱起眉毛,默默无言,韩忠却叫道:“不行,我瞧这法子不妥!”
这正是:
分家容易合家难,叵测人心早洞观。做惯鸡头厌凤尾,雷公一怒剑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