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宿离开后, 北玺先是将那张单子上可能被问到的问题都看了一遍,做到心里有数后,和日渐圆润的小乖一起蜷缩着窝在书房的沙发上,垂眼翻看手里的新剧本。 剧本名叫萌生, 正如北玺之前拿到手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猜测一样, 这果然又是一部靠名字诈骗的剧。 “李导想让你饰演的是片子里那个叫白小曦的小朋友。” 张宿的话犹在耳边, 北玺翻开剧本的手却悬在半空,许久没有落下。 “喵呜”软软的一声猫叫, 随着手指被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 北玺回过神, 轻轻揉了揉怀里的小乖。 目光再度落在剧本上时,北玺微微蹙眉,停了片刻后, 还是将扉页重新翻开。 她有点头疼,浓郁的怨气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遮掩得严严实实,扑面而来时冲击得她眉心隐隐作痛。 指尖溢出肉眼看不见的信仰之力, 慢慢将字里行间门的血腥气都驱散后,这才一字一句细细地往下看。 这个剧本以女主从警校毕业,进入实习阶段后,和身为刑警队长的男主遇到了一件灭门惨案为切入点,之后整个剧情几乎都围绕着这个案子在展开。 而李淳属意北玺扮演的, 就是那桩灭门惨案里唯一的幸存者,年仅五岁的白小曦。 北玺一页一页翻看过去,然后发现这部剧说是有男女主,其实真正的主角,应该是白小曦这个幸存者才对。 就连戏份和人设都比男女主要丰满生动许多。 短短两个小时的戏份,白小曦要么和男主在一起, 要么和女主在一起,要么就是白家未被灭门时的回忆,整部剧的核心点都在这个小朋友身上。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捏在手里的剧本才会这么怨气四溢,满目血腥。 这个本子和千金囚所产生的怨恨不一样。 千金囚是两个国家,是互相制衡算计谋划江山更替,却没有结局不得不被困在危局之中的怨,是两个国家所有黎民百姓的恨。 而萌生它字句间门所有翻涌难平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怨恨,全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一个孩子。 年仅五岁的孩子。 北玺看完整个剧本,闭上眼缓了缓心神。 指腹轻轻抚过a4纸上那干干净净的名字白小曦。 “陛下,她的名字和你的很像诶,白和北,曦和玺” 小妖攀附在自家陛下的肩膀上,探着藤蔓须须往下看,语气惊奇“这是不是就是那群光头人类说的缘分啊” 北玺眼睫轻轻颤动“大概是吧。” 撤去信仰之力后,浓郁的血腥气再度溢满整个剧本,北玺定定地注视了片刻,拿过一旁的手机给张宿打电话。 “这个剧本我接了。” 听到她的回复,张宿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个剧本“确定接了吗” “嗯。” 察觉到她的语气有异,张宿却并不意外,毕竟当初他看萌生这个剧本的时候,看完差点儿没把自己搞抑郁了。 不过他还是尽量软下语气,告诉北玺“这个剧现在还在最初的筹备期,等正式拍摄的话,中间门估计得有几个月,这中间门的空档期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是自己安排,还是由他接几个商务通告什么的 “不接其它工作,等千金囚和青梅煮酒的宣传都结束后,剩余的时间门我自己安排。” “也行,反正青梅煮酒和千金囚两部剧都还没上,上了你有了作品后,之后的工作会接的更顺畅些,这段时间门也不用太累。” 张宿斟酌了一下空档期的工作安排,确保北玺不会因此丢失流量后,也就全依着她的安排了,自己则代她去和李淳进行进一步的沟通。 挂断电话,北玺最后看了眼放在手边的剧本封面那两个大字,放下怀里的猫,和它一起离开了书房。 夜晚,北玺坐在小凳子上等爸爸给吹干头发。 北栎做得很熟练,只是摸摸女儿已经长到脊背处的头发,问她要不要找个时间门把头发剪了。 小姑娘摇头,声音在轻柔的风机下有点模糊“先不剪,接戏的话看剧组要求再剪。” “好。”北栎关掉风机,揉揉女儿散乱蓬松的头发,转而说起另一件事“上个月黎老来找过我,问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能不能多走动了。” “黎爷爷”北玺恍然想到记忆里那个精神健烁的老爷子,眼眸微亮“爸爸,黎爷爷是想要我跟他学武术了吗” 女儿眼眸亮晶晶的模样成功把北栎逗笑,他伸手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