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 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做了同样的行为举枪射击。 然而 子弹射击出去后,在半空凝固了两秒钟,就安静无声地垂落在了草木之间。 子弹并不轻,后坐力更是强,可它们甚至没有靠近北玺身上一米的距离,落在地上时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就好像被他们举在手里的不是能够一击射杀生命的武器,而是一把逗孩子玩的游戏枪罢了。 但怎么可能呢 ks小队慌乱地聚在一起,全都抬枪瞄准了北玺的心脏和眉心,穆尔厉声问她是谁,其他人更是一脸凶狠。 北玺的目光轻轻落在他们身上。 不自觉发抖的女性。 惊疑不定的领头者。 以及低声喃喃着撒旦恶魔的男人。 而凡是被她目光所触及的人,都会下意识瑟缩退怯。 他们不敢与她对视,却又不得不紧紧盯视着她,眼中既有惊艳,也潜藏着莫大的恐惧。 但在他们满心警惕地关注北玺时,却没有发现他们所立足的这片区域,正在发生的迅速又无声的变化。 一朵不起眼的花轻轻抖落自己的花粉,颜色或鲜艳或不起眼的蚂蚁蜘蛛蜈蚣等虫蟲悄无声息的从地面和半空靠近他们,半枯的藤蔓悄悄将自己顶端的藤尖搭在他们的脚踝腰部或肩膀。 更远一点,有蜷缩着将皮肤和环境融为一体的爬行动物,有树冠顶端居高临下随时准备俯冲的飞禽,更有在林间悄然走动,一步步逼近他们并早已合拢形成包围圈的野兽们。 北玺体会着它们沸腾喧嚣的仇恨与杀意,抬眼看向那位领头者,轻声问他:“你们残杀捕获了多少动物” 五人身上的灵魂都是暗红色的,远远飘来的腥臭味让她皱眉。 是血的味道,令人作呕。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太多了,已经多到记不清了。” 穆尔悚然一惊,骇然望向北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恶魔的手段” 他想表达的和说出来的话竟然截然相反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开口就是诚实的回答 北玺闻言,平静的眸光逐渐冷淡下来,对着眼前这五个全然不知危机就潜伏在身边的盗猎者进行询问:“你们还有没有同伙” “你们买卖的渠道是什么,相关的联系方式是什么,武器和装备在哪里更换啊以及接头人员是哪些,还有那群人贩子的信息” 北玺问了很多。 她声音轻软,在似乎莫名恢复了生机和活力的雨林里,不远处有流水潺潺和鸟鸣啾啾,更多的声音沉得她稚嫩的发音更为无害。 却吓得这群满身血腥味的凶残盗猎者们瑟瑟发抖。 因为她每问一句,穆尔就如同被魔鬼迷惑了一般情不自禁地开口回答,并且回答的都是实话 没有一句是在撒谎。 眼前的小姑娘不是雨林的精灵,而是由撒旦化身后伪装的魔鬼 这是ks小队每一个人的唯一想法。 他们想逃,想跑,想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和那个恶魔一样的小女孩儿。 可脑海里即便是模拟过无数次逃跑或是暴起反抗的画面,最终他们也还是安静如鸡地听着自己头儿傻乎乎的和面前完美到不似凡人的小姑娘一问一答。 然后眼睁睁看着北玺把穆尔脑袋里的相关信息都挖了个干干净净。 交易线,上头的合作方式,交货和联系方法 问完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后,北玺对着五人略一颔首。 不等他们想明白她的动作含义时,四周变故陡生 几声凌厉的长鸣响起,半空中有黑色的鹰隼朝着他们的头颅直直地俯冲下来 他们下意识躲避,可原本细长不起眼的藤蔓却在一瞬间将他们束缚得牢牢实实,让他们避无可避 队伍里两个女性惊恐地尖叫,另外三人嘴里也不断冒出难听的咒骂,他们试图抬手击毙头顶的危机。 可下一秒,裸露在装备外的皮肤便如针扎一般泛起阵阵刺痛,手腕更是一阵酸麻,一瞬间的脱力,武器便尽数从手中砸落在了地上。 就在他们濒临绝望的时候,更可怕的是,在短短几秒钟内,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视力完全失去前,他们恍惚间看到了从树丛间慢慢围过来的密密麻麻的猛兽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