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温予南有些惊讶。 就算不细看, 这养殖箱里的小蛇粗略估计都绝对不止十条。 时云念看了眼北玺的小身板,又看了看这些小蛇,皱眉道:“这些蛇全都要用上” 工作人员也离得有点远, 心有余悸地点头:“是, 导演说全都用上,画面感会更强。” “可和这些蛇接触最多的是玺儿, 真的没事吗”宋九皱紧眉, 觉得孟源杰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这些成年演员演了很多部戏,还会接一些广告杂志的拍摄,有时候会亲身上阵和动物对戏,就算没有对过戏, 也见到别的同行尝试过, 所以对这种无毒的蛇到没有很害怕。 可北玺只是个孩子啊。 不是说她年龄小, 而是她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 贸然就让她和这些蛇接触 “隔着玻璃箱还行, 但是真把它们放出来, 会不会太吓人了”温予南心有顾虑, 皱着眉越来越觉得孟源杰是不是太冲动行事了。 大家都设身处地为北玺着想,一次次询问问的工作人员也不禁讪讪, 只想拽着导演让他来承受这一切。 但导演和制片人全都贵人事忙,就在工作人员欲哭无泪的时候,只有当事人之一的北玺出面解救她。 北玺上前几步,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紧张注视中,慢慢抬手将手心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下一秒, 众人便眼睁睁看着养殖玻璃箱内的小蛇像是受到未知的召唤般,全都游弋着朝北玺手心处的玻璃处聚集,一个个全都吐着蛇信舔舐玻璃她手心下的那块玻璃。 当北玺慢慢撤回手掌时, 箱内的小蛇们便很快躁动不安起来,甚至开始急切地撞击养殖箱四周的玻璃。 像是在找寻追逐即将离去的主人。 大家怔怔地看着养殖箱内的小蛇和站在养殖箱前的北玺,许久都难以回神。 这不科学。 这是所有人心里唯一的念头。 北玺耳边能够听到它们稚嫩的声音,零零碎碎的,甚至组不成一句单独的话。 可它们急切依赖的亲昵,却丝毫做不得假。 太着急了,以至于她隐约听到几声委屈的哭腔。 北玺:“” 原本平静的眉眼骤然温软,染上丝丝缕缕无奈的笑意。 罢了,都还是幼崽呢 抱着这样纵容的心态,北玺再度抬手,白嫩的指尖轻轻摩挲过养殖箱外壁,而后屈指轻轻敲击了几下玻璃。 很轻,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节奏。 但那些原本躁动的小蛇全都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乖乖的把自己盘成一小圈,枕着细细的尾巴尖乖巧地趴着。 四周的演员和工作人员看着这些以冷血著称的小蛇,一时间都觉得有些荒唐。 什么时候,蛇也能用乖巧来形容了 但事情就摆在眼前,他们就算觉得难以置信,也不得不瞪大眼睛接受这一切。 同时也隐约明白了,为什么孟源杰一定要让北玺来演卫无忧,又为什么一定要用真正的蛇了。 很快到了卫无忧遇害的那场戏,孟源杰戴着麦,问她怕不怕那些蛇。 北玺摇头,旁边有工作人员惊叹着跟孟源杰分享之前的见闻。 她淡定的神色和工作人员话,多少让孟源杰心里有了点底,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让人从养殖箱里捞了一条翠绿的蛇出来,让她伸手去触碰一下试试。 随着那只蛇摇摆着朝北玺探去身子,张宿的心跟着提溜得老高,甚至一度想要闭眼不看。 不是害怕北玺被蛇咬,是怕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 都说颜色越鲜艳的越有毒,孟源杰竟然还特意搞来这么多花花绿绿的蛇,看得扎眼不说,谁能信它们无毒啊 况且万一无毒的里面真的混进去一只有毒的怎么办 人在面临即将接近的危险时,总是会下意识提高忧患意识,会思考无数种危险降临的可能性。 俗称:自己吓自己。 不过处于所有人视线聚焦的中心点的北玺,并没有要为他们排忧解难的想法。 小姑娘一身较为利落的翠色短衫,和她身前这只拼命探头的翠色小蛇互相呼应,看得人神经紧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但一切预想中残忍血腥的画面都没有出现。 小蛇到了她手上,亲昵地用蛇信探了探她的指腹,就游弋着盘在她细瘦的手腕上,绿色的尾巴尖还偷偷贴紧她的皮肤。 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