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玺伸出手, 西十二却晃过她的指尖,将手最终落在了北玺的脸上。 动作很轻地捏了捏。 北玺疑惑的和她对视, 西十二看着小姑娘白净的脸蛋上被自己粗粝指腹磨出来的一点红印, 挑了挑眉“皮肤真好,以后姐姐会帮你保护好这张脸的。” 一旁的张宿看着这一幕, 眼角微跳,总觉得自己以后的同事性格多多少少有点肆无忌惮。 北玺半垂着眼, 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西十二捻动的手指上。 手指纤细莹白,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但手心和指腹处那层藏在肉色下粗粝的老茧是化妆也祛除不掉的感觉。 西十二, 北十七北十八 “啧啧啧,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狼狈”西十二看向迎面朝自己走过来的两人, 语气戏谑。 北十七北十八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两人几乎是互相搀扶着才能走到西十二面前,眼底更是泛着布满眼白的红血丝, 憔悴狼狈的和往日里严谨冷厉的模样全然不同。 北十七站定后,闷声咳嗽了一下,随即本就失了血色的脸更加惨白。 就好像因为这一声咳嗽而牵扯到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势一样。 见此, 西十二眼底浮现一抹诧异,面上的笑也消失了, 沉声质问“你们疯了吗” “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受罚这么严重”她上前一步, 伸手托住摇摇欲坠的北十八,却清楚嗅到了两人身上那藏在衣服和绷带下面的浓郁血腥味。 “谢谢”北十八喘了口气,借着她的力气重新站稳, 然后又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喂” 西十二看着两人踉踉跄跄的背影,眉心紧紧拧作一团“那小朋友看起来乖乖软软的,怎么会对你们下这么狠的手” 闻言,北十七和北十八同时顿住脚步, 艰难偏过身望向她,眼瞳在夜色里显得极黑极沉,一字一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们自己要求的。” “”西十二怔怔地站在原地,沉默目送着两个遍体鳞伤的人回到他们的房间。 “陛下,他们身上有很严重的外伤,虽然不会致命,但估计这半个月里都有得疼了。” 几乎是一个照面,小妖就发现北十七北十八身上的异样了,尽管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除了脸色苍白以外,和以往似乎没有其他任何区别。 北玺手里捧着半杯温热的水,桌面上放着还没吃的药丸,闻言便偏头看了两人一眼。 站得并不稳。 呼吸发沉,断断续续。 眼神也不如平时锐利沉稳。 “我这两天不出门。”她放下手里的水杯,突然对他们说“你们回去休息两天,周一再送我去学校。” 对上她目光的那一瞬间,北十七北十八呼吸一窒,几乎以为她对他们昨晚回去领罚的事情一清二楚。 但心神恍惚过后,再看过去,坐在凳子上的小姑娘正皱眉盯着桌子上的药丸看,一脸的苦大仇深。 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两人都以为自己刚才是受伤出血太多造成的幻觉。 毕竟再怎么聪慧,她也只是个四岁的小朋友而已。 两人很想说不需要休息,但想到这次受罚的根本原因,他们还是把逞强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恭谨地颔首,转身悄声离开。 小妖趴在窗户上偷偷看他们离开的背影,突发感叹“人族对自己可真狠。” 他们两个浑身上下除了裸露出来的脸和手以外,身上几乎没有半点好肉。 就这样,竟然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药灵很佩服,药灵觉得自己做不到。 毕竟它是哪怕蔫了一点叶子边边,都会立刻哭唧唧地找自家陛下撒娇要哄的娇气包呢 北玺闭着眼把药喝了,满嘴的苦涩味道让她忍不住皱眉。 人族对自己可真狠,就连制作出来治病救命的药都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北玺的确如他自己所说,这两天都没有再出过门,等到了周一就去幼儿园上学,每天回家后除了看书,就是看各种各样的综艺节目。 时间一晃到了周五晚上。 “宝贝真的不要爸爸陪你一起去吗”北栎坐在女儿床边,帮她把刚吹干的头发抓散。 北玺摇头,蓬松细软的发丝便跟着晃动,额前更有几缕半短不短的落在脸上,有点儿痒。 “那到了那边记得给爸爸打电话,等你回来了,爸爸就去接你。”北栎把女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