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本以为离自己很远,但不过一年时间,这只猫竟然被自己救下来了。 “它竟然还没有被当成垃圾烧掉”小麻雀有点惊奇,又落在小窝旁边,转动着豆豆眼好奇打量这只猫。 北玺又往猫的身体里输送了自己所剩不多的信仰之力,在小妖絮絮叨叨的无效阻止下,松开手,有点乏力地加重了呼吸。 “我已经尽我所能的救你了,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来。” “啾啾” 小麻雀担忧地飞到她膝盖上,用头蹭蹭她蜷缩冰凉的手指。 北玺捧着它,转身去看沉默地半跪在角落里始终不曾起身的两人。 “你们起来吧。” 得了她的命令,北十七北十八站了起来,一向冷厉的眼底却始终有着一片化不开的茫然。 今天的一切都和他们前半生几十年的观念形成了强烈地对冲,他们一时间很难让思绪变得清明。 “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叫你们名字的吗” 北玺突然问了他们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却也又是一个让他们过去许久都难以琢磨的问题。 北十八沉声回答“四个月前,在蜀地的古镇。” 他甚至不需要多余的回忆思考,因为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他和北十七。 那天北十七遵循北栎的命令,即将打断那个乞丐的腿骨时,北玺喊他十七。 而不是十七叔叔。 北十八和北十七对此一直记忆犹新。 北玺有点讶异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转而却又淡了眉眼间的笑意,轻声道“是,因为我有点生气,就不想叫你们叔叔了。” 长辈的行为对幼崽会有一定的影响,所以从那一刻开始,北玺不想将他们看作长辈了。 北十七猛然看向她,神色复杂“我们只是听从命令。” “可你们唯一需要负责的雇主难道不是我吗” 小姑娘轻轻软软的反问让北十七满心的不忿和难以理解都凝固住了,愣愣地看着她,目光恍惚。 北十八也不比搭档好到哪儿去。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齐齐怔愣地站在一边,恍恍惚惚的模样,看起来莫名可怜。 北玺仰头,目光平静地询问“你们到底是我的保镖还是我爸爸和我哥哥的保镖” “为什么哥哥的保镖可以只听他一个人的话,你们却不行” 没有人回答她。 直到麻雀从她手心里展翅飞走,她自己也抱着小窝里的猫离开。 空荡荡的阳台上一片寂静,北十八突然哑声问身边仿佛石化的北十七“我们从一开始就失职了是吗” 他一向是两人里最沉默的,总是兼任着司机的角色,但本质上从始至终都是北玺的保镖。 可就在今天,就在刚才,他被否认了司机的身份,又被质疑了保镖的本职。 当小姑娘最后那句话问出来的时候,他的耳朵里隆隆作响,大脑一片空白,思维像是被看不见的巨兽吞噬一空,满脑子只留下那句格外清晰的问话。 “为什么哥哥的保镖可以只听他一个人的话,你们却不行” “为什么你们却不行” 一遍遍回响,一遍遍摧毁他排名十八的自尊和骄傲。 在他恳求认同的目光中,北十七背靠着墙,慢慢失去了站立的力气。 被北玺软声质问的那一瞬间,他内心的高墙轻而易举就因为这句轻飘飘的询问,垮塌陷落,成了一片废墟。 这是他这一生中最狼狈的一次对峙。 也是他错的最离谱的一次保护任务。 北十七动了动手指,他想要抽烟。 可是自从跟在北玺身边后,他已经有快要两年没碰过香烟了。 喉结滑动,北十七抬眼看向自己的搭档,努力扬起一抹调侃的笑“这么重大的失职,她竟然现在才指出来,看来我们的确跟了个善良的小雇主。” 话音落下,两人又齐齐陷入了沉默。 善良吗 又是善良 北十七闭了闭眼,半撑着墙起身,吐出一口郁气,望着明媚晴朗的天空,轻声道“走吧,既然已经失职一次了,就要记得及时止损,不要再错第二次了。” 雇主都离开这么久了,他们却还在阳自调整心态这可不是一个专业的保镖会做的蠢事。 “等等”北十八出声叫停了他。 北十七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