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全押红方。”
听到她的话,费利克斯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抬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
姜月迟笑容温和,和对方道了声谢之后,又将视线移回拳台上。
嗯......这个比赛的确有点血腥呢,打成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
她全神贯注的看起比赛,红方一看年纪就不大,可能二十出头?
这种比赛带点灰色性质,本来就是地下的。裁判不会因为其中之一爬不起来而宣布比赛暂停。
姜月迟亲眼看着双方都在毫无保护措施下被揍到鼻青脸肿。
每一下,她的表情都会狰狞一分,鼻梁骨估计断了,眼眶直接青了,肋骨应该也断了一根吧。
她闭上眼睛,实在不忍心再看。
所以同样没有注意到,费利克斯始终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她看着拳台上的选手,费利克斯看着她。
她的表情狰狞一分,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直到她闭上眼睛,露出不忍的神情。他的脸色终于也难看到了极致。
比赛结束,红方赢了。对方躺在地上没再动弹,是用担架抬走的。
当然,赢的那方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都是伤,脸也肿了,但依稀能看出一些原来的样子。
总归是个帅哥。
裁判不知和他说了些什么,伸手指了指台下的姜月迟。
大概是在告诉他,对方压了几千万赌他赢。
年轻男人的目光放在姜月迟身上,片刻后,冲她点了点头,像是致谢?
或许是在感谢她相信自己?
姜月迟高兴得不行,去拉费利克斯的手:“我赢了,我赢了!”
第一次赌就赢了,当然值得高兴了。
费利克斯却不为所动,本就深邃的眼如今越发让人看不分明,点了根烟起身就走。
姜月迟不明所以地跟上:“怎么了?”
他去了洗手间,她也跟了过去。这里连洗手间都是单独的,里面配备了洗手台和休息区。比起洗手间,更像是一个小套房。
才刚进去,费利克斯就按着姜月迟的肩膀将她压在墙上,语气轻飘飘的问:“喜欢他?”
姜月迟被他的动作弄懵,这会儿又被他的话给弄懵。
“啊。喜欢谁?”
他淡笑:“刚才那个。看人家只穿了条裤子就一直盯着他看?你的眼睛有从他身上离开过吗?”
他声音不大,很是轻缓平缓,但话里句句都是逼问,气势很足,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姜月迟动弹不得,表情无辜:“他是比赛选手,我不看他难道看裁判吗?”
他点头:“是,台上的选手只有他一个,他自己和自己打。”
听出了他的话里的阴阳怪气,姜月迟有些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不否认自己的确更关注红方那位选手,但他是自己下注买赢的那一方,所以她才更加关注他。
就像有人看足球比赛,肯定会更加关注自己更喜欢的那一队。
“所以你承认你喜欢他了?”他掐着她的下巴,费利克斯是笑着问出来的,但他略微加重的力道让姜月迟明白,他当下的笑绝对不是高兴。
她在心里叹气,这人可怕的占有欲真是要命。
她不就是多看了别人一眼。
“我们过去的时候他的脸就已经肿了,我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他冷声呵笑,显然是不信她的鬼话。她的嘴里永远没有一句真话,他说了无数遍,不要指望那些蹩脚的谎言能骗得过他。
或许是经过了风浪地段,船身微微有些摇晃。据说这船是环岛一圈,次日中午抵达岸边。
费利克斯早就恢复了平静,此时松开她,靠着洗手台抽烟。
须臾,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她。
在远离灯光的位置,背光的他看上去有几分晦暗不明。
当下表情如何,情绪如何,眼神如何,姜月迟通通看不清,唯独只能听见他稍显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刚才的阴沉怒气悉数散尽。
“他的胸肌好看吗。”
“......”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发问,姜月迟沉默了很久。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总不能盯着其他地方看吧。
脸?打的鼻青脸肿,她实在不忍心看。至于下面......那更是不行。
费利克斯表现的非常大度,从容不迫地解了衬衫袖扣,又单手把玩起那只金属打火机,偶尔燃起的微弱火光是姜月迟能看清他的唯一光源,此刻的他神色平常。
“你要真是喜欢,我索性成全你,现在就打电话让人把他带过来和你上床。”
他是真的大度还是在阴阳怪气,姜月迟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指望和他撒谎躲过危机很显然行不通,诚如费利克斯所说,她抽搐一下他就知道她身上哪个洞会流水。简直就是行走的人体测谎仪。
她主动服软,过去亲他:“我发誓我真的只是看了一眼,谁让他们只穿了裤子。要是有个身材好的美女站在你面前,只穿了裤子你能做到不看吗?”
他捏着她的下巴轻笑,“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