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侯着一顿输出,给宋知意干沉默了。
他要把他的世子,教给她管教?!
这玩笑,是不是有点子过了?
可河东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过了,他甚至还补了一句,
“如果郡主愿意的话,我让犬子拜您为师。”
“或是,您在麾下给他找个师父也行!”
宋知意看着河东侯诚恳的眼神,忽然有些起疑了。
莫非.....
他是冲着祁樾来的?
河东侯与当今陛下出自一脉,少时应该也见过,难道从长相,看出了什么端倪?
这样一想,宋知意一下子就想通了。
“好。”
她笑吟吟的应了下来,
“不过侯爷也得帮我一个忙。”
这是来站队的免费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河东侯听着觉得有戏,
“郡主请讲?”
不管什么忙,就冲着陛下对她的恩宠,他也肯定帮。
他这个人,没什么能耐,就是识时务!
宋知意开门见山,
“我要在河东三郡推行女学,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帮我!”
这件事儿,若是她一个人来做,势必会遭受到老顽固们的反对,可再加上一个皇亲宗室,那就不一样了。
怎么说也是能跟当今陛下沾上关系的血亲,那些老顽固们,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做的太过。
做交易呢,就要拿出诚意来。
而河东侯诚意满满,当即应下,
“好,郡主收下我儿,那么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女学而已。
他又不是那些穷酸儒生,靠着压榨女人来过活,不管女人站在多高的位置,反正他爬不上去,关他什么事儿?
反倒是他,几次发迹,都是靠着他家夫人指点。
若不是女子少有当官封侯的,他都想把自己这个爵位交给夫人,自己在家养养蟋蟀逗逗鸟。
宋知意惊讶于河东侯的爽快,但也举起了奶茶,
“那,合作愉快?”
河东侯目标达成,眼底满是笑意,
“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
河东侯效率很快,第二日,刚刚考完的世子萧鸣就被送到了府衙。
他好像还有点没睡醒,头顶插着两根鸡毛。
听线人说,这位世子在家好像挨打了。
被河东侯夫人追着打的那种。
等河东侯夫人打完,河东侯把他揪着送来了府衙。
萧鸣眼眶红彤彤的,质问河东侯,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他竟然要他拜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为师,还要他来府衙给人打下手!
这时候了,他不应该努力努力,活跃活跃关系,把秋闱给他过了吗?!
河东侯语重心长,
“儿啊,你爹我正是因为你是亲生的,所以才费这么大一番功夫,给你找出路啊!”
这位永安郡主,绝非池中之物。
至于她身侧那位祁公子,就更了不得了!
“好好跟着郡主干。”
“儿啊,爹的晚年富贵,就靠你了!”
萧鸣看着自家老爹,气的泪失禁了。
夭寿啦,怎么有这样的爹啊!
好好干?
干个脑袋啊!
他前段时间还跟那个永安郡主给对上了,闹得好不愉快!
他这个当爹的,竟然把他直接给送到了仇人面前,这不是用他来换他自己的荣华富贵吗?!
还荣华富贵!
死老登,等你俩死了,我把你和我娘一个埋山东头,一个埋山西头!!!
给我娘多埋几个美男陪葬,气死你!
河东侯不知道自家儿子心中有这等恶毒的想法,只以为是孩子第一次离家的惶恐,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你和郡主都是年轻人,应当是有话题的!”
“莫怕,爹娘等着你学成归来!”
说完,他还装模做样的擦了擦眼泪。
然后,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那姿势,处处透着喜悦,仿佛是终于甩掉了什么累赘一样。
萧鸣哭的更狠了。
死老登,你等着!
宋知意刚进府衙,就看见萧鸣在哪儿哭,哭得可伤心了。
“这是...怎么了?”
她有些疑惑。
昨天晚上她就是跟祁樾聊的晚了会儿,睡得也玩了会儿,导致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晚了会儿,可也就是晚了一会儿,怎么就看见这种诡异的画面了?
这个萧鸣,好好端端的,脑袋上插个两根鸡毛,在她这府衙哭丧个什么劲儿啊?
边上的衙卫凑到宋知意身侧,小声道,
“郡主,这是河东侯送过来的。”
打送过来,这位世子殿下,就一直在哭。
宋知意想了想河东侯,又是想了想当时自己在青楼与萧鸣吵起来的事情,啧了一声,
“挨打了啊?”
是咯,河东侯一厢情愿想要他儿子来她的府衙做事,可人家萧鸣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