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笑。
也不知沈筵是如何劝他的,总他痊愈出院以后,再也没有提过要找林静训。
苏阑打心眼里高兴,每每发微信告诉林静训一个比一个更的消息,她却从来没有过。
她也没在意,没有复就是最的复,苦难里跌跤半生的林静训,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
再没有比这更的了。
所以每次沈筵的二嫂安歆拉着她上广觉寺烧香时,哪怕苏阑看不上她出行时还要先清场子的作派,也会欣为林静训点的那盏长明灯里添上一翁油。
祈祷她在外平安,苏阑只求她平安。
等苏阑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北京经是蝉鸣四起的盛夏。
她永远会记得那一天。
他们一群人刚吃完饭从黄金屋出来,就看见门口的保安正在试图阻止一个披散发的女人爬院内那颗粗壮的榕树,也根本无人知道她究竟怎么进来的。
但她经爬到了一半,整个人就这么吊在了半空,破烂不堪的裙子下面,连底裤的颜色一清二楚。
保安赶得越狠,她就越疯了似的拼命往上爬,连乔南一看不下去,连声说算了吓着一个傻丫,看着怪可怜见儿的。
她一边爬,一边笑道:“我常来这里的,我是林家二小姐,你干什么赶我?”
“天呐!”宋临的妹妹忽叫起来,“这个人是......是林静训!”
苏阑刚到门口,闻言立刻,她站在夜幕下,仔仔细细地分辨。
那原本玉雪碾就的皮肤因长久地被烈日炙烤,晒得黑一块白一块,臂上和小腿上也全是爬虫撕咬出来的大片红包,发也不知多久没洗,没穿胸衣的单薄T恤里甚至看得见她的乳晕。
但的的确确,就是林静训。
她到最终,还是变成了反复困扰她多年的噩梦里,那个样子。
衣不蔽体的挂在树上,千人来瞧,万人争看,而林翊就在人群里。
苏阑气血上涌着,还没说出话来,人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