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点来意,他也想瞒着苏阑,“如今你的婚事爸爸也让步了,还有什么心足的?总归前程路是你自个儿的,要要全在你身上。”
沈筵在什么都好说,“行了二哥,改天吧,我一定去。”
“小苏哪日要得了闲,让他带你来家吃饭。”
沈筠来的忙,去的倒也快。
快的苏阑都来及应他一句好。
回长安街的路上,苏阑都看着窗外声,沈筵能读得懂她的沉默,他拉过她的手说:“那些浮名声利,要就要了吧,有什么打紧的?”
怎么可能要紧?他在青年时期十几年扶摇直上过来,到中年鼎盛反而原踏步得拔擢了,怎么会要紧呢?
苏阑正儿八经问他,“如果退婚,你会到什么位置上?一定更高吧。”
沈筵仿佛根本这些当做一回事,他漫经心,“平白的,要坐那么高干什么?齁儿累。”
苏阑心下微动,她往沈筵怀里靠了靠,头埋在他颈间,“要我还是回美国吧?”
沈筵立刻就驳斥道:“胡说,你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闷在他怀里吃吃的笑。
比起素日的端方持重,苏阑更爱沈筵这副被她气得跳脚的样子,有一种鲜活的真实感,好叫她知道这个人白白爱着她。
她被偏爱,受珍视,如珠似宝。
苏阑故意抬起头,做副委屈样瞧他,“你好凶啊。”
“你再跟我提国,”沈筵的气性还没下去,“我马上死你前头。”
苏阑:“......”
老东西也太疯了。
她在西长安街待到了晚上,那实在是一个太温柔的下午,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沈筵兴致极好,意态也放浪。到最后,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从后头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他的唇摩挲着她的侧颈,声音轻得像是耳语,“这几年在国外,你想过我没有?”
哪怕是一秒。
苏阑点头,“有啊。”
怎么可能会想呢?
最开始的两年,她连撑住瞌睡在图书馆看书睡过去了,梦里都是沈筵笑着她揉进怀中的样子,有时候竟愿醒。
他吻着她的下颌骨,“什么时候会想?”
苏阑笑了笑,“你知道我这个人有多矛盾的,我想你的时候,全都是些该想起你的片刻。”
“继续说。”
“比如三年前在卢浮宫,我参观累了随便走进一家餐厅,意外的很好吃的时候;去巴伦支海看日,看着夹缝里的寄居蟹费力搬动了一块小石头,忍住为它鼓舞的时候。”苏阑描摹着他的掌纹,像读小学的时候开学一周升旗,她站在台上演讲一样,没有技巧全是感情回顾这些年,“游意大利卡普里岛,乘小船划过连岩石都是晶蓝的Grotta Azzurra,感慨自然造之奇的时候;守在芬兰Kakslauttanen,拿着相机终于捕捉到呈放射状的北极光,惊讶于等离子体象的时候。”
在国外这五年,她没有因为只身在外而感到孤独,反而是这些细碎又美好的时刻,身边如众星捧月一般热闹的时候,她总会想到沈筵。
然后心里涩涩一酸,心道要是他在就好了。
她这嗓子很软,说弹舌的意大利语也好听,沈筵知归路听她讲完这一段,意犹未尽吻着她的脸,“还有吗?我想听。”
苏阑轻颤着闭上眼,“我记得的就这些了。”
沈筵的指腹在她腰上来回蹭着,郑重道:“等哪一日得了空儿,我再陪着你,这些方走一遍。”
她的头枕在他手上,“是我陪你走,你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棺材,别再走丢了。”
沈筵听了,意外没有生气,反倒笑起来,“老棺材你也忘掉吗?”
很快苏阑的手机响了,她手伸到毯上摸索了半天才捡起来,她奶的声音很有辨识度,“都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苏阑:“我马上回去。”
她奶奶说,“在你嫁人之前,我们家十点准时打烊,你别太没规矩。”
沈筵轻笑了声,他揉了下鼻梁,“看来我得抓紧去提亲才是。”
到这时候,他们俩才约而同意识到,过了这么久,他还一直沉没在她的身体里。
苏阑急匆匆起身,从散落一彼此的衣里捡她那套来,小跑进浴室洗澡。
等她整理好来时,沈筵已经穿戴整齐在门口等她,手指间夹着一支烟,“我送你回家。”
苏阑烟扔掉,“许你再抽了。”
沈筵捏了捏她的下巴,“事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