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不才干一瓶茅台吗?”
老班长说:“按他那个身子骨,这么折腾下去,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恰好你们这次去的就是千山林场,所以才……”
我说:“老班长放心,我和崔大嘴走到哪里,都是测绘二班的兵,这种照顾人的小事,就包在我俩身上。”
大嘴在一旁连连点头。
我们几人在大路边上又聊了一会,小胡突然摆了摆手,说:“车来了,客车来了。”
只见远处的山路上,转过一辆红白相间的大客车,司机看路边有人招手,就一脚刹车踩到底儿,将车子定在我们身边。
我一看司机这个架势,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我本来就晕车,特别是安东地区的山路,真是让我有苦难言。
如果赶上个车技好的师傅还能勉强忍忍,赶上这种愣头愣脑的司机,我估计要把昨晚吃的喝的都吐干净不可。
这车不坐还不行。
去往千山林场的客车,两天才走一趟,而且司机也不换,常年就是这么一个人。
无奈,我硬着头皮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老班长和小胡摘下帽子,对我们挥手道:“一路顺风。”
我从车窗探出脑袋,说:“送君千里终须别,二位战友,再会。”
大嘴趴在我身上,几乎将半个身子都伸了出去。
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一边挥动着,一边坏笑着说:“嘿嘿哈哈,老班长,小胡,你们的战斗牌香烟,都被我顺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