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博士颤颤微微的打开了玻璃罐子的开关,他想好了,在“魔鬼”醒来之前,放了这个姑娘,那个流氓可是什么坏事都能做出来的。 花姬重获新生一般的激动,罐子的门终于开了。她再也不必欣赏这怪物的表演。 重获自由了,真好! 那个流氓、变态是抓不到她的,她是谁,聪明又美丽的花姬。 人吧,有时就是这个样子,如临大敌的时候,只剩下胆战心惊,和无暇顾及其它,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就开始各种自我展现。 帝王与囚徒往往也是一念之间的差别! 花姬要感谢华博士,是他救了自己。她想带他走,说不定这个魔鬼就能从华博士身上下来呢。 显然花姬并不理解“人格分裂”的秘密。他或者他,显然已被捆绑在一具躯体之上。 这截然相反的人格,价值观,以及不同的身份,让这同一具躯体,仿佛已经四分五裂了。 他们在争夺同一个脑袋,同一双手,同一个心脏… 花姬兴奋的拉住华博士的肩膀,她想他们可以一起离开这个破地方。 但是,这个想法也是要将魔鬼一起带走的。显然,花姬太过乐观了。 她牵着华博士的手,就往门外跑。可那双手如同铁钳子一般,死死钳住她的手,原地不动,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愿。 花姬感到不妙,她缓缓的转过头,面露尴尬又恐惧的神色。身体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华博士,不,魔鬼,他的那双眼睛血红血红的,有点吓人,死神般的微笑,嘴角咧开的模样,仿佛刚啃完肉的野兽。 只要它稍微再张开一点儿,就可以完整的吃下一整头牛,连骨头带皮。 花姬条件反射一般,向后退了几步,想要抓住什么。她的内心异常恐惧,毫无可以依靠的东西。 幸运的是。她的手心似乎摸到了一个试剂瓶,然后她紧紧的攥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魔鬼”两根浓密的眉毛相互缠在一起,眼睛扭曲的几乎没有轮廓。这具装着“华博士”的躯体,也是魔鬼的。 可他现在,完完全全表现出了另外一种形象。他的眼神里充满诡异的光芒,瘆得慌。 “魔鬼”不紧不慢的拖动脚步,靠近花姬,用阴沉的声音说道, “你要做什么?” 花姬抱着侥幸的心态,舔着笑脸撒娇说道: “我只是想透透气,里面太闷了,呵呵…” 尴尬又不失礼貌。 魔鬼只是“呵呵呵”个不停,空洞的声音十分的瘆人。 花姬握住手中的玻璃瓶子,猛然砸向了魔鬼的脑袋,趁其不备,出其不意。 但是这可怜的老头儿,绝顶聪明的老袋瓜儿,瞬间就被花姬砸出了血窟窿。 魔鬼并没有丝毫的反应,不痛不痒,仿佛这只是一具躯体,与他无关。他并不在乎。 魔鬼还是睁着那双恐怖的眼睛看着花姬,继续“呵呵呵”笑个不停,头上的血沿着额头流向了脸颊,一直流到了那半开半合的嘴角边。 仿佛野兽刚啃完一具鲜活的兔子一般,心满意足,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走向花姬。 浑身发抖的花姬知道自己无路可逃,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继续微笑着,不紧不慢的退回到了玻璃罐子里,紧紧的掩上了玻璃门。 她有点担心这罐子是否结实,又用双手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退到了远离“魔鬼”的那一边去。远远看着他。 毕竟她惹怒了他。花姬也跟着“嘿嘿嘿”的傻笑,她,她太大,大意了。 可怜的华博士啊,对不起呀,打不着魔鬼,还砸伤了华博士的脸,花姬的心五味杂陈。 老头的身体此刻十分的惊奇,一会儿佝偻,一会儿刚直,华博士出来的时候就说: “花姬,对不起,快逃,别管我。” 花姬听到是华博士的声音,眼泪又下来了,回应道: “博士,是我对不起你呀。”继续哭了起来。 不出几分钟,魔鬼又出来了,面目狰狞,声音恐惧: “你这个死老头,我要弄死她…” 花姬知道华博士凶多吉少,他哀求这个魔鬼放过华博士,都是自己的主意。 “哈哈,哈哈” “没想到那个死老头还有人喜欢。”这个魔鬼咬牙切齿的说,仿佛华博士被人尊重和喜欢,对他来说是的一种莫大的刺激。 “魔鬼”不是已经年老的花博士,而是刚刚20岁出头的混混儿,他相当的清楚,当年与花博士一起爱上了梅妮的场景。 可华博士这个叛徒为了爱情,果断放弃了他,还让他不要出来。 可他也爱着梅妮呀,仿佛他这样心狠手辣的混世魔王,就不配有人爱。 华博士装腔作势的表现自己的温柔体贴以及才华横溢,梅妮也十分的欣赏他,爱慕着他。 可明明梅妮也爱他这样顽劣可爱的他啊! 凭什么?凭什么就让他躲起来,眼睁睁看着这个虚伪的男人与自己的女神打情骂俏,互定终身? 凭什么! 难道他就不配的?一个心狠手辣的地痞流氓就不配有爱情? 要不是他的存在,华博士怎么可能有机会活到今天? 他的继父,那个狗杂种日日暴打他,若不是他勇敢的反抗,华博士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那个从小就展现出医学天分的华博士,就是心太软,做什么都考虑别人,做什么都满口仁义道德。 有没有想过,那个人是刽子手啊,杀猪无数,心狠手辣的屠夫。他残暴地对待还是少年的他们,不给吃喝,随意家暴… 要不是他,将那包浓缩的病毒倒入那口大井中,让那个屠夫喝下去,命丧黄泉,华博士又
49 华博士与魔鬼(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