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狂欢曲,穿着白色试验服的男人,仿佛置身于音乐会的现场。 灯光暗下来,他出现在舞台上,站在聚焦在他一人身上的光圈之中,开始演奏一首狂热而激动人心的小提琴独奏曲。 他的两脚分开,与肩同宽。苍老的身躯瞬间挺直,原本驼背弯腰的模样,忽然变得伟岸挺拔。 小提琴牢牢地架在他的脖弯处,全身重量由两腿分担站稳,肌肉目然放松。 他的左手拇指与食指在指板两侧相对,食指第三关节处挨住琴颈。虎口保持松弛,在琴颈下留出一定空隙。 他开始演奏那首狂欢曲… 他们相识于那场音乐舞会,同样的曲子。他们的舞姿随着音乐跳动着,节奏变换的不可预测。 之后的音乐飙升到高音区,他们的舞步也瞬间变的快速起来。她腼腆的笑容,让他感到速度与激情。 一首又一首优美轻松的音乐响起,伴着动感的节拍,他们跳动轻快的脚步,挥洒舒放的手臂,扭动柔活的腰身。 她那灿烂的笑容,让他感到青春的朝气,她的美丽,深深刻在他的眼中,他的心底。 她跳着舞,像一只美丽的蝴蝶般飞舞着,像婀娜多姿的柳条般扭动着,美的令人陶醉。 她是一位活泼可爱的女孩,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她爱唱歌,更爱跳舞。 她穿着那件红地白花的连衣裙,跳舞时,动作优美极了!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 男人搂着这美丽的女人,触摸着女人柔若无骨的双臂,她那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 使他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他们相拥,彼此交融,她的眼神清澈迷人… 突然间,音乐短暂的静默了。她的美丽如同一幅精美绝伦的画,牢牢地存在他的脑海中,然后一段安静温和的旋律在G弦上出现了。 轻缓愉快的音乐,让他感觉像是在空中盘旋着,飞舞着,世界只剩下他与美丽永恒的存在着,如同永不停歇的音乐… 老头在空旷的实验室中央,一圈又一圈的跳着,笑着,沉迷着… 花姬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她有点后悔,随随便便听信了老头的话。 此刻,她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罐中,像一颗小小的糖果放入糖罐子一样。 她被全方位无死角暴露在这个老头的眼前。老头沉浸在自己的独舞中,全然不顾这身边满满当当的一双双眼睛。 有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仿佛沉睡其中。漂浮在巨大的液体之中,好像也在跳着,跳着… 花姬看着它们,看着这老头一场又一场的表演,她感到无比的惊悚。 老头的双手打开着,仿佛在挽着一位爱人。他们的舞台中间跳着,舞动的身姿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松自然。 终于,他累了,停了下来。他的小提琴消失了,舞台消失了,爱人也消失了,这里,是他的实验室而已。 没有舞会,更没有梅妮。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已。不过他很快就会见到他的梅妮了,他们会在一起继续跳这支舞。 “花姬”,哦,老头想起来了,他抓到了那个有妖印的小狐狸。它身上的妖气刚好可以做成上好的药丸,供自己使用。 老头佝偻着腰慢慢走到透明罐子前,露出阴险可怕的笑容。他要慢慢宰了她,补充到自己的身上。“嘿嘿嘿”的笑声充斥整个实验室… 夜晚,是一场狂欢的盛宴,谁也注意不到彼此。夜晚的癫狂,谁也想象不到,白天他还是个兢兢业业的正人君子,此刻他就是魔鬼。 哈哈哈,梅妮,我们很快就见面了… 老头躺在他的“梅妮”身边,那个“人体冷冻机里,就是他的爱人。他沉沉地睡去,与梦中的梅妮… 突然,华博士的脖子被一双手死死的掐住,喘不过气来,本能的想要反抗,惊醒一看,却是自己的一双手,死死掐在自己脖子上。 那个无名的声音从他的内心传出来: “去死吧,你这个没用的老家伙。” “连自己的妻子都没救不活。” 这个充满鄙视、恶毒的声音,让华博士压力山大,他老泪纵横,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要再努力一点,研制新药,马上就会成功了…” 那个声音依旧从他的心底传来: “没用的,你这个老家伙,你快要迈入棺材了,你没用的…” 华博士不再恐惧这可怕的声音,歇斯底里道: “我可以的,我可以救活梅妮!” 说完,华博士不再睡了,他要做实验。做出顶级的专制药,救活他的梅妮。 他有用的,一定可以的。可那个可怕的声音还在不停的唠叨: “你没用的,你没用的,都快20年了…” 这位伟大的医药研发专家,为成千上万的人研制了特效药治疗他们罕见的疾病,也研发了众多的新药,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唯独救不了他的妻子梅妮。他不甘心,他一定可以的,那个魔鬼日日夜夜逼迫他加快速度,难道他不爱梅妮吗? 这个可恶的魔鬼,仿佛他做了多大的贡献一样,一日又一日的欺负他,最近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想要在梦里杀掉他! 华博士是“怕”它的,那个与他共用一具躯体的“另一个自己”。 花姬拍使劲打着玻璃,一下又一下,她要华博士看见她,救她出去。显然,花姬也感觉到了,华博士和“魔鬼”并不是同一个人。 和蔼可亲的华博士,谦虚又充满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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