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醒了,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头草原狼,它在草原上奋力的奔跑,想要捉住前面的兔子。 那只黑色的兔子就像一阵风,跑的飞快,它不时回头引诱她过来。 快要抓住它了,这只兔子却转眼之间又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蛇。它蜿蜒曲折继续向前,飞快的游向了前方。如同奔腾的黄河之水般迅疾! 草原狼继续向前追赶,快要追上了,蛇不时地回头,朝她微微一笑,仿佛引导着她,一直向前奔跑。 草原狼来不及思考,并不觉得奔跑的疲惫,反而是无比的轻松和愉快,仿佛与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朋友做着追逐的游戏。很快狼就要追上那条蛇了。 这条蛇又变成了与她一样狼,黑色的威风十足的草原狼王。 前方是草原上巨大的深坑,将整片的草原一分为二。 这头黑色的草原狼轻轻向前一跃,就飞奔过去了。几十米的距离,对他而言小菜一碟! 那是另一片草原,一片不同于这片这片草原的一方天地。他是那里的王,他站在此处望着她,她也远远的注视着他。 对她而言,这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她无法像那头狼王一样,轻松迈过! 风将他身上厚重的毛发吹起,那就是狼王。他们相隔一方,彼此遥望… 真是奇怪的梦!南潇惊奇自己会做这样的梦。她醒来,突然想起了鄢都大君。 她想到了他在人间已经三个月了,她要放他回去,立刻马上! 可找遍了整个别墅,也没有发现他的人影儿。 奇怪,他去哪儿了?她有点疑惑!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鄢都大君只是把自己玩进了精神病院。 此刻,鄢都大君正被捆绑在病床上,双手双脚牢牢的固定起来,这赤身裸体的,一览无余。不过在这里,非常“正常”! 无需太多的担忧,在这里会有人帮他记起自己究竟是谁,好好理清楚这奇妙的身体。 不过,无论他是多么的坦诚相告,他是正常的,医生也还是有权力证明“他不正常。” 一位身穿蓝白相间格子衫的小老头站在他的身边,东摸摸西摸摸他的身体,真真是有吸引力的躯体。完美极了! 老头小声对他说, “一会儿医生来了,要说实话呀,不然会长出长鼻子的呀。” 他摸来摸去的样子,仿佛在摸一块上好的玉石,护士让他出去玩,他抱着自己的洋娃娃, “哼!”,他就走了。 这位老头已经80多岁了。他是这家精神病院的老院长。他的儿子接替他的职位,担任新的院长。 这里住着各式各样奇怪的病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与正常人不太一样。 如果人体是由土、水、风与火构成,那么世间万物也不过如此。如果人体内流淌着血液,那人也会像海洋一样潮起潮落。 但这人体有时却又不尽相同,比如鄢都大君大庭广众之下,脱光衣服就十分的不同,这并不符合人间的规则。 你要遵守,否则就太“不正常”了。 鄢都大君脑海里积极的搜索“精神病”相关的内容。他十分惊奇,人间的精神病标准还真的TM的标准。 鄢都大君十分确定,他就是个百分百的精神病。甚至无需任何标准化测量,他的任何举止都可以贴合“精神不大好”这个标准。 不过他还不想失去自由,可又如何证明自己十分正常?这里处处都有人看守,看样子逃出这里,比老妖婆的地宫还要困难。 鄢都大君想要绳子解开,就像河底那样,用他的意念,可他发现压根不可以。没有南潇在,他仿佛也失去了神力。 鄢都大君费尽了脑壳子也没想出来,如何才能松开这绳子。此时,拿着棒棒糖的老头又来了,笑嘻嘻的说, “要老实,不然把你关小黑屋。” “好可怕”,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仿佛体内住着一个幼小的孩童。 鄢都大君只想吃他手中的棒棒糖,哄他先解开了绳子!然后哄骗他说: “给你看一样神奇的东西。快快闭上眼睛哦!” 老头可开心了,有人陪他玩,还有神奇的东西。于是他真的闭上了眼睛。 鄢都大君想都不想就把棒棒糖抢过去了,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啊呀,真甜! 老头气的哭个不停,如同孩童一般,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喊着, “还我的糖,还我的糖!” 然后,两个人为了一块糖又打了起来…老头因为力量悬殊,输了,拜鄢都大君为“大哥”! 老头颇有江湖味道儿,他认定,只要打败他的人,就是他“老大”。 谁会殴打德高望重的精神病院院长?大概只有鄢都大君这样的“疯子”了。 鄢都大君就这样成了精神病院里的“老大”!小跟班:欧阳老头! 南潇在用她的罗盘计算鄢都大君的位置,但是冥王,她小小的人类又怎么能计算出来他的方位呢? 毫无办法可施。她只好求助安天下。 此刻的鄢都大君正坐在窗台上吃着糖,和他的“小弟”,一起指点江山。 老头发现他的“大哥”特别符合他的口味儿,十分热情的追随大哥左右。 这本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早晨,年轻的欧阳院长一边品着渐渐变凉的咖啡,一边浏览着屏幕上新来的患者的名单。 他们大多是老面孔了,唯有鄢都大君是被报警送过来的。这位无名氏虽没有任何个人信息, 但症状上写着“露阴癖、暴露狂”这些症状的描述,无论真不真实,他都无从考证了。 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医生记录着一大群人给他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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