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草场。」
「朕从了内阁与户部的意思,并未大举清查,只下诏缓查蓟霸二州。」
「诏令刚下,蓟州大安口草场便是一场大火,毁草束以万计,事情也不了了之。」
「当时朕便欲处置其人,奈何上下皆言无证不可轻罪,最后朕只好以失职降其二级。」
「是有这事吧?」
草场的事,其实由来已久,有识之士都能看见一二端倪。
也不止萧上疏过。
户科给事中萧彦丶户部尚书王国光丶户部委管草场主事任铠,都上疏请求过丈量草场。
但彼时因为时机不成熟,中枢不愿意过早挑动度田这一条敏感的神经,便没有应允。
不过,稍作尝试却以起火大败而收手的朱翊钧,对此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王锡爵本想接话,不由一滞。
他这才进京,哪里知道这些陈年旧帐。
此时范应期再度接上话:「陛下,是有这事,当时还是元辅拟票,将高世贬去了江西。」
朱翊钧冷笑一声:「朕前脚贬两级,后脚就有人给他连升三级,是谁这麽讲道义。」
这就叫朦胧推升。
所有掌权不够彻底的皇帝都必须经历的一遭,上面刚贬,人或许还没离京,
第二份调任令就到了。
谁调任的不知道,反正就是为了抹除皇帝的罚单,这叫朦胧,主打一个官官相护,稀里糊涂。
当然,朱翊钧如今倒是见得少,一两年才能难得见一次。
反倒是历史上的万历,那就真是罚单连厕纸都不如,今天亲自降一级,明天朦胧升三级。
王锡爵不着痕迹提醒了一句:「陛下,吏部侍郎陈已经致仕了。」
这事肯定不是申时行乾的。
但左侍郎陈已经致仕了,那就不好追究了。
朱翊钧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这次的事跟高世脱不得干系,这次看谁来给他朦胧推升。」
王锡爵精力旺盛,不会像申时行一样不得已将关键人事权分派给左右侍郎。
这一点上,王锡爵很好用。
一行人从草场走到耕田,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草场的事。
便在这时,张宏从不远处小跑了过来,
众人回过头去。
「陛下,太仆寺卿赵婷丶户部委管草场主事任铠求见。」张宏躬身行礼。
朱翊钧皱了皱眉头:「只二人?苑马寺卿跟户部委管草场郎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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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回道:「陛下,京城来人说,苑马寺卿武尚贤丶户部委管草场郎中高世,昨夜在家中失足滑倒,双双不慎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