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敢区别对待,以后是不是湖广就永不叙用了?
所以才有这一问——这到底是不是皇帝的意思。
但朱翊钧实在冤枉!
他连忙自陈:「且不说先生便是湖广出身,退一万步说,湖广的事情中,张楚城便是湖广荆州府江陵人。」
「朕岂有不分是非之理?」
张居正摇摇头,认真道:「陛下,臣并非居功自傲,来质问陛下,而是提醒陛下,要当心这种事。」
「不止重囚,举荐的乡间遗贤,湖广也一人都无。」
「减释重囚是刑部丶大理寺所为,举荐之事,是地方督抚丶吏部办的。」
「陛下,揣摩圣心之辈,古往今来……太多了!」
朱翊钧一滞。
而后陷入默然。
他理解张居正话里的意思。
事情涉及刑部丶大理寺丶吏部丶地方督抚,没几个人都这麽大能耐串联。
即便有,也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干这种没甚效用还显得蝇营狗苟的事。
很大可能,只是单纯的不约而同,有意投皇帝所好。
而张居正的言外之意,未必没有试探皇帝对湖广的态度——毕竟马上就要科举了。
不过更多的,也是在提醒皇帝朱翊钧。
既然喜恶表达这麽明显,那就要小心这种打着为皇帝好的旗号办事之人了。
朱翊钧脑海中过了一遭,想透之后,缓缓开口道:「先生金玉良言,朕听进去了。」
张居正满意点了点头。
又说起另一事:「至于第二事,乃是今日湖广布政使徐学谟的奏疏到内阁了。」
「问及圣上意下,湖广之事,究竟要做到如何地步?」
「朱希忠……是否有些杀戮过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