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师兄若知真相,恐怕寝食难安。”
她又回忆道:“这才想起那日我用玉女剑法与他试招,然后师兄又出养吾剑法。”
岳不群心中思绪杂乱,听着宁女侠的话。
忽然她笑了起来:
“什么绝顶天才,院中相斗,还不是在师兄面前弃剑认输?”
她话锋一转,一旁的岳掌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宁女侠又在丈夫耳边道:
“赵师侄心性极佳,与师兄一样,颇有君子之风。冲儿有所改变,定是受了他的点拨,他们同代人之间交流,到底比我们少了一些隔阂。”
“若他日后有成,嵩山派与魔教都掀不起风浪。”
“我气宗练气,初初进展不快,越往后却越强。”
“若江湖平静,我夫妻二人在华山好生经营,总能完成师父遗命,光复华山一门。”
“师兄莫要太焦虑,赵师侄有此天赋,那是极好的一件事。”
岳掌门顺着她的话,微微颔首。
“若冲儿这次真能收住性子,我便将紫霞功传他。”
岳不群不由想到了赵荣。
一个有天赋有担当的大师兄,也有让门派焕然一新的能力。
这让他在自家大徒弟身,又多了几分期待。
“师妹,这次让他们先回山,你陪我在到处逛逛,我心思闪动,想在外多收几个徒弟。”
“好啊。”
宁中则看穿了他的心思,趁机打趣道,“师兄,那我们也到渔村找找?”
让她没想到的是
岳掌门竟然很认真地点头答应。
“凌师弟、柴师弟,你们把这封信带去江城。”
悦来客栈内,凌兆恒接过赵荣手中的信件,这收信人是荆山刀馆副馆主成宝铨。
这个人他们有印象。
北时转道会友路过江城,这人被两个青城派弟子欺凌,后被自家大师兄所救。
“师兄,”凌兆恒有些疑惑,“既然在江城办事,为何不派咱们的人去?”
“暂时不必。”
赵荣又解释:“这荆山刀馆副馆主我试探过,确实对江城很了解,我只是叫他留意一些消息,这定然难不倒他,就不必大动干戈了。”
柴金石颇为好奇:
“大师兄对何事这般挂牵?”
赵荣笑了笑,“当时我在长瑞镖局出镖时,曾被嵩山黑衣人追击,有人出手帮我,受了一点恩惠。”
“如今我觉察此人有难,绝不能坐视不理。”
“原来如此,那确实要管!”
凌兆恒与柴金石一道抱拳:“师兄的事便是我们的事,这就将信送到。”
“好,那就劳烦两位师弟!”
赵荣一拱手,他们已经风风火火牵马去了。
逍遥津正邪大战第五日。
莫大先生已完全祛除体内余毒,赵荣这才放心南下。
才下过大雨,道路泥泞。
碰到一些大河,必须绕到有桥的地方,否则人能过,马难走。
这般过去八日,他们才从庐州到枞阳。
枞阳之地河流密布,马不好走。
下了岱鳌山,穿过一片摩崖石刻,衡山派与一伙马帮混在了一起,这下子可就热闹了。
衡山一行人中,唯有南善时一脸困惑。
他才入衡山内门不久,之前一直在大通商会办事,不少内门弟子都没见过。
加近来内门人员变动大,更分不清谁是谁了。
程明义、向大年等人与这伙马帮一接触,一个个笑逐颜开,问长问短。
仔细辨认,他终于认清几张熟面孔。
莫大的弟子冯巧云。
鲁连荣一脉的师兄艾根才!
让南善时最觉熟悉的,还得是艾根才。
他现在升到内门,在鲁连荣这一脉,艾根才便是他头顶最大的一位师兄,也是跟鲁连荣最久的核心弟子。
但出乎南善时意料的是
这位顶头艾师兄,竟然与莫大、刘三爷两脉的弟子关系极好。
并且不是那种表面的好!
三脉弟子怎得这般和谐?这与听闻中全然不一样!
一时间
南善时心脏狂跳,
大秘密!
似乎有一件天大的功劳摆在眼前。
他双目放光,死死盯着马帮这伙人。
不多时他便发现,这几十人竟全是衡山弟子!
原来衡山派早有预谋,这些人隐藏身份,恐怕也是从庐州那边回来的。
如此重要的消息,左盟主那边竟毫不知情!
他脸依然摆着老实和善面孔,因为身伤势未愈,又一路颠簸,显得有些疲惫可怜。
但心中
南善时已经长满了心眼子,密切关注着眼前的一切。
“师兄!”
冯巧云来与赵荣打招呼,但她看向赵荣的眼神,明显带有疑惑。
吕松峰在一旁开玩笑道:
“大师兄当真继承了师父衣钵。”
“在路遇到一个天赋高的弟子,自己偷闲不收徒,立马就想到冯师姐。”
周围几人都哈哈一笑。
没想到老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