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带着地图找到三位庄主。
龙泉三面环山东朝水,地势如一簸箕。
“大师兄确定贼人在这处吗?”
“嗯。”
“这是万阳山,此山乃龙泉最高之山,又为界山横跨炎陵,若贼人朝山跑,当真难追啊。”
三位地头蛇一眼便瞧出魔教两旗方位。
“标注位置应当在山下,”赵荣指了指地图,“我们乘夜袭击,合你们的人手将这两地团团围住,不给他们登山之机。”
赵荣的想法没问题,但三位庄主具是摇头。
舒光祉道,“大师兄有所不知,此地有一漏风漏雨的破烂山寨,过去是一伙强盗所留。”
“这下方乃是山谷,破寨立山谷之,用以瞭望。”
“只要有魔教贼人站在方,我们的人远远一来,山的人必定一览无余,他放声朝下一喊,魔教的人跟着朝万阳山跑,顺着密林一路到炎陵,我们想追也难。”
“兴许路早有陷阱,弄不好要吃大亏,”独孤卿在一旁搭腔。
丘广军把地图朝赵荣这边拿了拿,朝山阴指去,“魔教在山阳,我们可从山阴山,攻其不备。”
“哦?”
赵荣微露喜色,“这里可以攀登?”
舒光祉最熟悉,因为万阳山离舒家山庄最近,“这背后有一条小路,常有樵夫砍伐杉树,我山庄的伙房还遣人在那边寻披针枯叶当引火物。”
“一直往便有六七丈高的陡峭绝壁,那就不是凡俗人能攀去的了。”
赵荣立时决断,“我带几位同门从此处去,不知怎么去找那寨子。”
“直往低处寻,等哗哗水声清晰入耳,又闻水气,便要到了。”
“好。”
赵荣又问,“三位庄主的人手可曾点好?”
“早已点备,”
丘广军加了句,“除了这两处之外,我们的人还传来消息,发现了一些藏在市井中的魔教贼人。”
“有的负责集镇采买,还有的守在客栈,少说有七八个。”
“只待动手,这些人也一齐拿下。”
赵荣欣然点头,地头蛇还是有能力的。
又见他稍显犹豫,猜到他们的难处,立马补一句:
“我叫几名师弟与你们随行,这些魔教贼人身手不弱,免得叫他们走脱。”
“那就万无一失了,”三位庄主笑了笑。
……
……
商素风败走龙泉第三日凌晨。
龙泉悦来客栈突然爆发出一阵动静,
地字二号房内的瘦削汉子警惕无比,他瞬间醒转过来,立刻从床下抽出一柄短斧。
听到密集的脚步声过来,不由面色一变。
“砰”的一声猛力掀开窗扇,从二楼一跃而下。
瘦削汉子立足还未稳,忽有一人从院门后闪身而出,抬剑便刺。
“啊!”
他慌乱之下举斧来挡,哪知来人剑速太快,他一下挡空,被直接刺在胸口要害。
一声惨叫,跟着倒在地。
但举剑的人并不靠近,伸手拿旁边的晾衣竹竿一挑,将那人手的斧子挑开,这才走前又补了一剑。
个子不高的衡山弟子微微点头:
“对待恶人能偷袭就要偷袭,”
“小心暗器,”
“注意贼人倒地后手在何处,兵刃在何处,以防诈死偷袭,”
“补刀在要害处,”
这都是行走江湖的基本守则,但衡山弟子原本是不会这般熟记的。
尤其是补刀后的最后一步
黑暗中的衡山弟子眼冒期待,趁着其他人没下来,赶紧朝贼人胸口、袖间、腰部三处要害摸去。
只是小喽啰,大爆是不现实的。
但小爆一下也成啊,下次等师兄弟们结算战绩时总能显摆一下。
他暗念一声“向师兄助我”。
然而,
“朽木!”他恨恨地朝贼人身踹了一脚。
这时闯到楼的人已经下来。
“不愧是衡山派的高人!”
“是啊,这贼人前脚跳下来,跟着就死了。”
“……”
那衡山弟子听了奉承话也很高兴,但还是急忙抱拳道,“此地就交给几位处理,我还要去万阳山下。”
“好!”
“保重!”
……
衡山弟子离开不久,三大山庄的人举着烛火检查了一下贼人的尸体。
“两剑全刺在要害,”
“这任何一剑都足以毙命。”
“耳闻不如目睹,衡山门人比我听说的厉害许多。”
“何止如此,”一位丘家山庄的人说,“衡山弟子的剑一个比一个快,那位大师兄更是了得。”
舒家的人吁了一口气:
“得亏衡山派相助,否则我龙泉山庄如何能应对魔教。”
“是啊!”
……
……
石乱知泉咽,苔荒任径斜。
“哗哗哗”
晚间山泉顺山涧流过,再从山谷坠下,那动静压低了周围的虫鸣鸟叫。
“嘀嗒嘀嗒”
夜色下瞧不清楚,山涧破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