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
虽还略有疲软,却有种心神上的舒畅感。
毕竟在山顶练武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实战。
昨晚这一斗,酣畅淋漓。
对这段时间闭关圆满检阅,让他心里更加踏实了。
圣姑呢?
再来助我练功啊。
想到这个偷剑少女,赵荣不禁揉了揉额头。
昨天她是冲着自己的面部撞来的
若不是低头反应快,鼻子都要被撞塌,怕是要破相和白板煞星一样没鼻子。
走到山洞内的杉木桌子旁,拨开最上方那本飞花点翠,直接捧起金钟罩功来看。
揭谛功、龟背功、铁牛功、铁布衫功。
四功合一成为金钟罩。
这功夫其实很有学问,但颇为耗时,练起来又极为熬人。
门内只有少数几位感兴趣的师弟拿去练习,
赵荣本不打算练这硬功,可是被咔咔咔撞了三下脑门之后,他改主意了。
若得空闲,还是可以拿来练练的。
响午时分,一位师弟送饭上来。
赵荣叫他放饭便走,没下去迎。
额头的伤还明显呢,
总不能说是走路摔倒磕的吧。
回头朝山下一传,不知道全师弟能编出什么夸张故事。
饱餐一顿后,赵荣又来到瀑布水潭。
四下查探一番,确定没人便脱衣跳了下去,潜入水中取出一长一短两柄宝剑。
秋水入鞘。
他便打量起自己的战利品。
本以为是对方的贴身之物,会有一些留刻印记。
翻来覆去,只在剑格上方找到一点梅花刻纹,属于非常普通的雕式。
与自己丢的那柄剑差不多,只不过这剑的锻功更凝实一些。
“好,”
“我也赢过一柄剑,这便算打平手了。”
小掌门不输圣姑。
赵荣只高兴了一会儿。
跟着,
他在瀑布水潭边找了又找,没看到自己被扯烂的袖子。
难道我还要输一截衣袖?
小掌门不太高兴,来到了昨夜圣姑起先坐下的位置。
衣袖没见着。
但.
水边一块用白火石拦着的地方,飘着两只白色浅短绣花锦袜。
四下没人,微微有点心虚。
可还是用圣姑的短剑锋刃处从水中挑起了那两朵白色。
总之,
就算你掏出那截衣袖,我也永远不会输。
……
……
之后在峰顶练剑练内功的数日,赵荣总是心神不宁。
闭关练剑的心境,似乎被小妖女破掉了。
又担心她忽然带着大批人马进山寻他麻烦。
她这时年纪更小,不知道脾性咋样.
“大师兄!”
“大师兄~!”
闭关第五十一日,在山洞中打坐的赵荣陡然睁开眼睛。
是吕师弟的声音。
若无大事,吕师弟决计是不会来的。
他下了崖洞,快步朝着声源处去。
“师弟,可是有了魔教贼人的消息?”
“是!”
吕松峰话音又一转,恨恨道:
“那漠北双雄在袁州府露面,似乎准备朝衡州府来,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们又转到朝饶州府去了。”
“咱们的人追了几个集镇,便跟丢了。”
“算他们走运!”
赵荣眉目舒展,“到饶州府,兴许是去魔教分舵的,他们应该在大肆召集人手。”
“暂时别追了”
“咱们在饶州的眼线还不稳定,别打草惊蛇。”
“嗯,全师弟也是这个意思,”吕松峰点头,又道,“师父叫我来找你。”
赵荣会意:“可是五岳盟会之事。”
“不错,”
“虽说是八月十五,但要提前准备,提前启程,防止路上有什么耽搁。”
“毕竟咱们距离嵩山最远,在五岳各派中要最先出发。”
“师父说,若师兄还想闭关,最多十日也要下山。”
吕松峰说完朝赵荣瞧了瞧,听他回话:
“走吧,这就下山。”
赵荣回到洞内,将那几卷书册带上,熄灭灯火,与吕松峰一道下了天柱峰。
一路上他又问起
“这几天衡阳可有杀人闹事的?”
“没有。”
“可有魔教贼人作乱?”
“这当然有,但基本都是咱们的人打来打去,这些消息可不少。”
吕松峰苦笑道,“我还扮作魔教黑衣人,在一伙嵩山派派来的商贩面前与冯师姐打斗。”
“全师弟叫我说的话实在尴尬。”
“什么文成武德,一统江湖的真是难以启齿。”
“那东方不败不知羞耻吗?”
“哈哈!”
赵荣哈哈大笑,不是在笑魔教的功歌颂德,而是吕松峰在喊到‘东方不败’四字时,竟然毫无怯意。
这便是衡山派的变化。
忽听吕松峰道:
“师兄,鲁师叔从嵩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