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位内门弟子都能使得一手快剑。”
“你可是瞧错了?”
陶白道:
“我也觉得奇怪,听闻衡山派青黄不接,门下弟子使不得高明剑法,哪承想跳出好几个,一个比一个厉害,那点苍弟子虽说稀松,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对付的。”
“从衡山门人对那位少年的态度来看,这衡山大师兄多半是个天才,剑法更甚。”
“教主待门人太善,以致于仙教在外打探消息的人如此懈怠,衡山派与他们传来的消息哪里一样了?”
陶白说着说着忽然发现
自家教主双手捧着下巴,正用一双妩媚水润的大眼睛瞅着天上的月亮,似乎在想心事。
月亮也羞涩了,被她瞧得躲入云里,只敢偷偷回望一眼。
“教教主,”
“你不会真动心了吧?”
蓝凤凰回头给她一个自己猜的眼神,又掏出一只翠绿色的玉箫,“他敢喝你的茶,敢不敢喝我的酒?”
“什么酒?”
“五宝花蜜酒。”
“哈哈哈,”陶白笑得前凸后翘,“教主,你别吓坏小阿哥了。”
“他虽然喝了我的茶,但谨慎得很。”
“我瞧他喝完茶后,言语变得寡淡,猜测他用高深内力逼住茶水,等我转身,他定要将茶水吐出来。”
“这份本事我是佩服的,高门大派的传人确实不凡。”
她笑道,“教主虽拿宝酒,但江湖上有几个识货的?一见青蛇、蜈蚣,蜘蛛在酒中,立时就要吓破胆,却不知这是提升功力的宝贝。”
“恐怕再闻到教主身上的芳香,都会觉得有毒呢。”
蓝凤凰摇了摇手上的翠绿玉箫,
“送我玉箫的人与你说的小阿哥一般大,也是天资出众,当世罕见。她却敢喝我的五宝花蜜酒,你将衡山小阿哥吹得天花乱坠,我心里不服气得很。”
“倒想瞧瞧他有没有那份胆色,能不能与我的朋友媲美。”
陶白眨了眨眼睛,“若他真敢怎么办?”
“嘻嘻.”蓝凤凰媚眼如丝,娇声道,“那定是好阿哥无疑了,胆大的苗家妹子要用胭脂在他脸上印出个红印,再离他而去,又叫他忘不掉我,时时想着好阿妹。”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着朱唇,脸上还有羞羞笑意,显然是玩心大起。
陶白瞬间慌了神,
“教主啊!”
“你可别乱来!”
“那衡山大师兄不好招惹,别瞧他年纪小,功力绝对是衡山一众最深厚的,教主与他相对,如没能将其毒倒,怕是会有大麻烦。”
“陶姐姐越说我越有兴趣,”蓝凤凰干脆道,“等山庄事了我便去寻他,瞧他能不能比得过我朋友。”
陶白知晓自家教主性格,听她这样说,只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又想到点苍派丢了丑,山庄会盟时一定会想办法找回面子,也许自家教主见过那位少年,失了好奇心便没那份兴致了。
当下想起正事,又说,
“鄢道开叫我们助舒家拿到总庄主,再接手舒家,转手将三大山庄的底蕴交给饶州分舵。他许诺,只要三大山庄的人不反抗,可以留他们一命,以后继续在龙泉为饶州分舵做事。”
“哼,”
“一个五炷香香主好大的口气,这姓鄢的连见我一面的胆量都没有也配叫我做事?”
蓝凤凰没好气地瞪了陶白一眼,“教内老人瞎出主意,你们也跟着吆喝,早说了黑木崖没时间理会我们,就算他们来了,仙教弟子朝大山里一躲,他们敢追来吗?”
“逍遥自在不好,非要听人指挥。”
“饶州分舵也没什么得力人手,一个副香主下到吉安府还偷偷摸摸,他们能成什么气候?”
“想借仙教的手邀功,我偏不叫他们如愿。”
“点苍派不足与谋,这衡山小阿哥我倒觉得是个办事的。”
陶白担忧道:“教主,你若卖掉饶州那两旗人马,怕是难以交代。”
“那些家伙见到我连路都走不动,眼神更是讨厌,”蓝凤凰满眼嫌弃,“衡山小阿哥替我出气,若将他们都杀了,只怪他们没本事。”
“鄢道开不满,有胆量便来仙教与我对峙。”
陶白没法反驳,因为她也很纳闷。
黑木崖风雷堂像是派了一批人马南下,结果一个像样的高手都没有。
早知如此,他们根本不会出教来吉安府。
“教主,蓝旗的人担心我们不办事,要派两人跟在队伍中。”
“跟着便是,”
“怕是会借我们的势搅乱铸剑山庄会盟。”
蓝凤凰神色一凛,“他们要借便借,你吩咐下去,没我的命令,仙教的人谁也不准动手。”
“黑木崖山遥路远,衡山派却离咱们近,小阿哥被你说得如此厉害,弄得我也不想得罪他。否则未来多一大敌,那才是麻烦。”
这话陶白也认可得很,
她一想到那少年如何对付点苍弟子,登时觉得饶州分舵的威胁确实不及这位。
向蓝凤凰告辞,趁着饶州分舵蓝旗的人没来,连夜朝下吩咐去了。
舒家对五毒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