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在路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打包装纸,一遍慢悠悠地骑车,一边在停下等红绿灯时随机包扎两朵,送给路过的路人。
他停靠在路边时,有辆车还特地停下,降下车窗,开车的大哥不说话,但眼睛瞄过来,欲言又止——
邵令梧给他塞了一捧。
大哥:“啊,谢谢,要配合拍什么视频吗?”
怎么没看到摄像头,也没看这小伙子拿出扫码用的卡?这花真的免费吗?
他正纠结如果要花钱是不是得把花还回去,就看到邵令梧笑容灿烂:“不用。”
“祝你有快乐的一天。”
而他也已经到华科大的门口了。
车后座没剩下几朵花,邵令梧挑了最好的一朵,黄色玫瑰沾着露水,楚听乌接过看了看:“像三五五的鼻子。”
送给三五五吧。
邵令梧点头。
() 楚听乌:“……”
邵令梧:“……好吧。”
他麻溜地滚到了一边,把驾驶座的位置让给楚听乌,自己坐在曾经放满鲜花的后座。如今后座一地花枝,风吹过来,一路留下馥郁的馨香。
三五五:“阿嚏。”
猫妈妈沉痛地看了眼幼崽,怀疑幼崽的嗅觉出毛病了。
楚听乌:=v=
没关系,lv2可以定向屏蔽,降低嗅觉过于敏锐造成的负面影响。
邵令梧最近在张老师家刷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不过今天周蔷和楚萧,还有安诗言和常一欣都在这刷新了,后者这还是第二次上门,略有些拘谨,但几个女孩子聊起来后就放开了,顺带把两个男生挤到了一边。
这是楚听乌的好友们过来帮她准备去南极的行李。
虽然之前她就去过一次,不过当时跟着科考队伍,一路安全也不担心出现意外。
这次则是跟着自家公司的队伍,虽然缺了谁的东西都缺不了老板的,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爱好和习惯,提前做好准备总比需要时才发现没带上要好。
楚听乌:“南极杯已经筹备了半年……”
南极杯的规划路线总长约2880公里,是德州耐力赛的三倍左右,也是当今世界上最长的长途滑雪挑战赛。
即使按理论上的最快速度来滑,楚听乌也需要滑八天左右,但这却不是野外生存八天,而是在冬季的南极洲进行约为八天的剧烈运动。
滑雪是很需要体力和脑力的,还得与寒冷对抗,再加上中间休息的时间,楚听乌给自己预估的时间是十天。
为了保证参赛者的安全,整条路上设置了二十七个临时安置点,并调用了谷满市骨科医院的医护力量,保证尽量在半个小时内,参赛者就会遇到紧急救治,两个小时内,就能被送至临时医疗中心。
这二十七个临时安置点需要沿途六个科考站提供支援力量。
就在楚听乌忙活比赛和学校的考试期间,南极的工作组已经就各种意外会发生的情况演练过了三次。
安诗言:“……还顺便拍了个纪录片?”
嗯,她就在看这个纪录片呢。
比赛放在了明年的三月,这期间选手要提前去适应环境和场地,部分选手根本没去过南极,光是在南极滑雪,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全新的挑战了。
楚听乌揣测:“也许真正开始比赛的时候,人员会有更换。”
南极杯第一届给出了二十个名额,其实用的也是邀请制——
赛事方会参考本比赛考察的重点,给不同的滑雪比赛排比重。选手的比赛成绩乘以比重后,将个人分数的前三名相加得到总分后再进行排列,而后邀请前二十位。
当然,这二十位都得达到报名的基本要求,完成两项极限挑战,但极限挑战的排名不占名次。
其他人大多不止一个比赛,可以进行个人成绩的加减,但楚听乌只参加了三项比赛,也只来得及参加三项,因此
她的个人介绍后方便空落落的。
因为时间和赛事的安排,还是有几位选手拒绝了邀请,而因为权重,楚听乌最终在前二十名里排第19——如果同积分,破记录者在前。
所以她差点儿就没法参加自己公司举办的第一届比赛了……她很怀疑那几个选手不来参加是不是也有系统搞鬼,虽然系统表示它真的没有!
她探过头看了眼官网:“比赛场所定在南极洲,观众肯定没法现场加油,网络受限,直播也较为困难,不过这种极限挑战类的比赛热度向来一般……”
安诗言伸手掐了下她的脸:“一般?你确定?”
连她从来没关注过体育的舍友都知道了!
楚听乌是不是根本没意识到,这几年来,通过硬件,软件,网站间的合作,与官方的友好关系,以及公司游戏带来的隐形倾向,她个人的声望等等加起来……究竟为一个行业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安诗言沉痛道:
“你知道我舍友平时根本不关注三次元,不追真人,是怎么知道这项比赛的吗?”
楚听乌:“咦?”
安诗言:“她推小饼干,是《我们生活在牧场里》的冷门角色,但这个月开始‘牧场’要和这项比赛联名,出了很多联名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