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出门才打的,皮肤清透,白皙柔软,隐约透了几分红出来。
凛冽的香杉薄荷气息扑面而来,她猝不及防,手指蓦地收紧,攥住沙发垫,直愣愣地回望。
……说什么?
她难以控制地屏住呼吸,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
他眉眼清冽,和许多年前从她身旁经过时,几乎别无二致。
瞳孔倒映着餐厅与玄关零星的灯光,仿若星河倒影。
还愣神间,喻嘉树又退了回去,将那张照片放在茶几上,压在修长骨感的指间。
“刚才就想问了。”
他长臂一展,从侧边捞来一支黑笔,单手轻松卸掉笔盖,笔尖在纸面上悬浮片刻,似乎在思忖。
而后落笔,在她右眼眼尾下一厘米的地方,点了一颗小痣。
“这颗痣怎么不见了?”
空气霎时静了。
狂风静止,树梢停摇,穿堂风无声无息,灌满心肺,又被缓慢地挤出,涌上一阵难言的酸涩,夹杂着经年光阴,后劲难抵。
半晌没听到回音。
他偏头去看。
戚瑶坐在那里,睫毛不住颤动,红了眼睛还浑然不知,只睁着一双泛着水雾的桃花眼,轻声问:
“你知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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