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喉咙中的血块,直起腰来,“走,咱们回去。” “嗯。” 雪间扶着扉间出了大名宫,翻过高墙离开了大名府。她一路上都在观察扉间的情况,不禁目露担忧之色“二哥回去后还是好好养伤吧,旁的事就别操心了。” “我倒是想,可有人不想。”扉间一脚踏过粗壮的树枝,低声道,“今晚的动静闹得这么大,明天就整个火之国就会知道是忍者所为。以裕安姬的算计,定会把杀害大名和两位皇子的罪过与此事联系起来,然后都推到我们头上。” “如此一来,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贵族就会毫无选择地倒向裕安姬。除了咱们掌握得这三地,火之国的其余领主也都会连成一片,向我们群起而攻。而火之国一旦内乱,虎视眈眈的四大国又岂会坐得住你说,这种时候我还能躺在床上睡得着吗” 雪间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得叹息一声“若是今夜裕安姬在府中,我一并杀了她也好。” “狡兔尚且三窟,她才没那么傻等着你去下刀。这次大名府之行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们吃亏。初次交手,算是她赢了。” 扉间抬头看向方才还晴空万里,现今又有隐隐的乌云遮蔽的夜空,眼中是比这夜色还要难化开的浓重“往后的太平日子,恐怕不多了。” 果然如扉间所料,第二日清晨,大名宫中的丧钟整整敲了二十七下,是为国丧。其后,大名府内外周围各个庵社庙宇皆敲钟三万下,一直从天明响到天黑又响到天明。钟声自大名府起,如涟漪般层层扩散到整个火之国,揉碎了维持在表面的和平,也震彻在每个人的心中。 大名驾崩,两位皇子遇刺于府中,一夜之间,大名府的天就变了。如今偌大的皇宫失去了主人,一时间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大名虽多年前被黑绝摆了一道,但近年来经过精心调养已是大有起色,平日隔三差五上朝理政基本不成问题,怎么会一夜之间被忍者杀害忍者历代都有担任大名宫乃至各家贵族的护卫,依靠着皇室与贵族生活,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痛下杀手,这样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即便近年来木叶势大,又因御敌于国门之外而颇得人心,但要说胆大到刺杀皇族,放到谁那里恐怕都不信。 此事任谁看来都是疑点重重,因此尽管裕安姬一口咬定是忍者所为,大名宫一地的狼藉也确实表明发生过忍者战斗,但朝堂上忠于大名的大臣以左相谷木义理为首依然坚持要求亲眼见到大名的尸身,而以右相伊崎本则为首的裕安姬一党则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拥戴裕安姬早日登基,还有原本属于两位皇子的势力见势不妙临阵投靠裕安姬的、打不定主意沉默不语的,凡此种种,朝堂内外勾心斗角各处角力,可谓是风雨飘摇。 双方僵持不下十余日,谁都不肯让步,可终究大名已去,又只有裕安姬一个正统继承人,越来越多的人都看明白了风向,或默认或倒向裕安姬,渐渐的只剩下谷木义理几个老臣在苦苦支撑。 到了十一月下旬,裕安姬故技重施,以雷霆手段圈禁了谷木义理等一众先大名的重臣,而后以各项罪名将剩余的反对者纷纷下狱,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一时间大名府的处决人犯的菜市口血流成河,尸体每日成车成车的从街市往外拉,据说就连刽子手的刀都砍卷了刃,换了好几把。 这场惨绝人寰的变乱一直持续了数月之久。众臣皆畏惧裕安姬的手段,即便有所不满的也都缄口不言。朝堂上反对的声浪渐渐平息,十二月十六日,裕安姬于大名宫登基,改年号为祥康,并将第二年定为祥康元年,因此这场变乱被后世称为“祥康之变”。而后裕安姬以忍者杀害皇室为由,联合火之国的领主和大小贵族向木叶发难,由此拉开了火之国内乱的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