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似的翻腾不止,好似水下藏着一头巨兽在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发出低沉的隆隆声。忽然,翻腾的水开始有序地往两旁退去,中间的地势渐渐高起,在众人的注视下竟裂开一条缝。两边的土地似盖子是的继续外翻,最终竟现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来。 红土一马当先沿着那楼梯下去,后面的人一个个紧跟上去。穿过狭小潮湿的通道往里走,不多时眼前便出现了重重的牢房。红土加快脚步来到其中一间前,看着躺在干草堆上的那人,总算松了口气。 红土的神色放松下来,将众牢房都巡视了一遍,见牢上的封印并未被破坏才放下了心,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千手雪间并没有找到这个地方。” “是啊,咱们费尽心思在这湖底修的地牢如此隐蔽,任凭那千手雪间有通天的本事也想不到啊。” “嗯。”红土转过身来,望向众人,“不过大家也不可大意,还是要加强警戒。千手雪间现在虽未找到此处,但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 众人应声便要散去,却忽听背后一声轻叱响起 “土遁地刺之术” 地上的黄土中倏地冒出层层的尖刺,轻而易举地破开人的皮肉,划破人的血管,最终洞穿了身体。最擅长土遁的土隐村忍者在土刺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长而尖的土刺似笋般瞬间生满了狭小的过道,直冲天花板,竟将整个通道硬生生地变为了尖刺的森林 此时人数上的优势变成了最大的限制。在仅容两人并排行走的过道上哪里有腾挪辗转的空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尖刺从地上和墙上横七竖八地冒出来,交叉着填满了整个空间。 鲜血顺着土刺流了下来,不多时便在地上汇成了河流。再看去时,大多数忍者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被串在了尖刺之上,有的避开了要害,却被穿透了胳膊或腿,疼得惨叫不止。放眼望去,通道内布满了尸身,惨叫声充斥着耳朵,地上、墙上乃至天花板满是喷溅的鲜血,简直如同人间炼狱。 雪间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她一抬手,土刺便纷纷退了去,只留下堆积的尸骸和十几个尚有生机的残兵。 这些人放在平时便不是雪间的对手,此时更如同待宰的羔羊,只有为人鱼肉的份。雪间抽刀一个个结果了他们的性命,最后走到捂着胳膊上血洞的红土面前,眼中的嘲讽之色毫不掩饰“我这个人啊也最是心善,看你快死了就告诉你吧。这招叫投石问路,要不是你,我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呢。” “你” 到了这个时候红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你是故意的” “不错,那又如何” 雪间手一翻,悠然地挽了个漂亮的刀花,而后一个箭步上前去一刀送进了他的心脏“就凭你,还不配跟我斗” 看着红土的身影倒下,雪间收起刀来,疾步走到牢房跟前,轻声唤道“藤田先生,藤田先生”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干草上的身影动了动,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迹污秽的男子艰难地坐起身来,久未见光的眼睛微微眯起,费力地看向牢前,开口便是沙哑的嗓音“你,你是” 雪间见他还活着,心中一喜,手下结印破了这没啥水平的封印,一刀砍开了牢门,进去将她扶了起来“藤田先生,我是雪间啊。” “雪间大人” 藤田三浦借着廊上昏暗的烛灯使劲认了认,才勉强认了出来“雪间大人,您怎么来了,这些人,这些人都厉害得很咳咳咳” “不碍事的,这些人都被我解决掉了。”雪间知道这里闹出的动静迟早会被发现,架起他先放到了走廊,“先别说话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咱们先出去,再作计较。” 雪间迅速逛了一圈牢房,将所有还活着的被困之人都一一救出,解了他们身上封印查克拉的阵式。原留在严山阁中的情报加护卫共八十七人,如今站在这的不过十二人,且个个体无完肤,或站或坐,都不成样子。 他们见了雪间,如同见了救星一般,均泣不成声。这些日子的绝望和煎熬不断地折磨着他们,肉体与精神的双重痛苦令他们几乎放弃了生的指望。如今得还生天,心中的委屈与不易顿时倾泻出来,身体一软,扑通一声跪在雪间面前,哭道“雪间大人,您不该来的啊” “快起来,别说这样的话。”雪间赶忙将他们扶起,叹道,“都怪我没有察觉土之国的动向,才让你们遭此大难,该是我向你们赔罪才是啊。” “大人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们了。若不是我们无能,也不会落入敌人的圈套,眼睁睁地看着情报文件沦入他人之手,带给村子无可估量的损失。我们我们真是无颜回村啊”说着又要跪下。 雪间觉得这么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忙劝道“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