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两人下意识地抽出了苦无, 背靠背横在胸前,严阵以待。这间刑讯室并不大,只有两盏烛灯放在钉在墙上的灯架上, 使得整个室内显得有些昏暗。 额上渗出冷汗来,两人不动声色地转动眼珠, 绷紧了神经, 尽全力感知着屋内的一切。房间内静悄悄的, 似乎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弥漫开来。 “嗖” 破空声突然响起,高个青年猛地向右一看,下意识地挥臂“锵”地准确无误地打落了手里剑。然而就在苦无与手里剑接触的那一刹那,刺目的闪光陡然亮起, 毫无防备的两人暗道不好, 却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双目顿时被强光刺痛得眼前白茫茫一片。 视野的突然丧失让两人慌乱了一瞬,忍者交手等的就是这瞬间的破绽。几乎是爆炸的同时, 高个青年便觉脖间一凉, 顿时便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灌入了气管,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意识渐渐模糊,他很想喊出声,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能任由身体向后倒去。后背忽然被托住,雪间轻轻地将两具尸体放倒, 收起刀,走向刑架上生死未知的藤田三浦。 白色的里衣已经破破烂烂得不成样子, 几乎被鲜血所浸透。往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落下来,盖住了整个面部。他低着头,呼吸几不可闻, 明显已经奄奄一息。 “藤田先生,藤田先生” 雪间上前去先探了探他的鼻息,而后轻轻晃了晃他,见他没有反应,便拔出刀来斩断了帮助他手脚的绳索。他的身体陡然瘫软下来,雪间扶着他靠在刑架上,伸手覆上他的胸膛,准备探查他的身体状况。 “啪” 左手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沾着血痕的手有力地抓住。雪间陡然一惊,立时就把手往回抽。然而这只手的力气显然不小,她一抽之下竟没抽动。就在她第二次发力之前,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忽的出现在另一只手中,朝她的胸口捅来。 雪间立刻从腰间抽出苦无挡住了匕首。刀兵相接发出金属的碰撞声,雪间的两只手都被制住,后撤半步,抬脚向他的腹部踹去。 那人的双手同样被占用,无法躲闪,只得松开了雪间。他的力气稍一减弱,雪间便迅速挣脱了他的钳制,两个后翻向后拉开了距离。 刷刷的破空声响起,四面八方忽然冒出了数十人,将雪间密不透风地围在中央。她稳住身形,看着眼前缓缓站起的男人,眯起了眼“你不是藤田三浦。” “我当然不是。”原本奄奄一息的男人大笑着把头发往后一甩,两下扎了起来。他抬起手放脸颊旁,抓住了什么似的用力一撕,只见一张面具似的东西从脸上被撕了下来,露出了他的真实面貌。 “真是好心机,好算计。”雪间冷笑一声,“你们早就料到了吧,我会来救藤田三浦。” “不错。藤田三浦可是木叶在火之国安插的重要线人,我想你们木叶也不愿我们从他嘴里挖出什么来吧。”男子一把抹掉脸上的血继,露出了右颊的刀疤,嘴角上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想不到我会在这等着你吧。” 雪间却不以为意,嘲讽道“那又如何,你不还是没能伤到我” “呵,别高兴得太早,看看你手吧。” 雪间心头一沉,余光往下一瞥,只见方才被他抓过的手腕处的皮肤已经开始微微泛紫。火辣辣的疼痛传来,雪间瞧瞧运气呼吸法来延缓毒素的蔓延,张口吐出两个字来“卑鄙。” “哈哈哈这就叫兵不厌诈” 那人掏出短刃,脚下爆发瞬间就到了雪间的面前“纳命吧” 就在雪间陷到内亲王府时,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星辰如细碎的流沙铺在铺在泼了墨的天宇之上。朦胧的光织成密密的纱,笼在青灰色的石砖上。 巡逻的侍卫身披轻铠,腰附利刃,列着整齐的队伍踏碎了一地的清辉。火光照亮了汉白玉的雕栏,映得柱上的玉狮比白日更添了几分气魄,没一会儿复黯淡下去,明明灭灭地消失在朱色的角门之后。 踢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扉间自方才空无一物的雕栏后忽的现出个头顶,向四周扫视了一圈,便又隐没在那玉狮子后。 他踏上墙壁,略过重檐屋顶,只发出几不可闻的“哒哒”声。穿过重重的宫墙,大名平日的寝宫重华宫的殿宇便近在眼前。 扉间几个闪身贴在根两人合抱的漆红柱子后,两步之遥的廊下,拐角处转出几个内侍模样年轻男子,提着灯笼,弓着腰排成一列与他擦肩而过。 待这些人不见了人影,扉间才上前拨开一条窗缝,瞬身潜了进去。空旷的大殿内十分昏暗,只在角落中留下一盏起夜的角灯。这本是寻常事,但扉间的警惕却渐渐从心底升起。 大名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