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肩上。她抬手拭去了脸上的泪,转头看向气息还未平的泉奈“泉奈,你怎么回来了” “我接到秋枫的传书,跑了一夜就回来了。” 泉奈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事情我都知道了。在我面前就不要强忍着了。” 只这一句话,雪间便一头扎到泉奈的怀里,片刻便传出闷闷的啜泣声。泉奈舒展双臂,将她抱在怀中,未发一言,只轻拍着她的背。 “你还记得咱们新婚第一天,我带你来这棵树下时,说了什么吗” 等啜泣声渐渐小了下去,泉奈低头凑到她耳边,温声这样问道。 雪间埋在他的肩上,声音透出几丝委屈“记得。你说这棵树是你亲手侍弄长大的,以后你不在的时候我若是想你了就来这棵树下看看,一是解思乡之苦,二是解思念之情。” “是啊,所以现在我回来了,你就不必瞧这棵树了,有什么话对我说就好了。”泉奈抚上她后脑的乌发,“安和已经回家去了,想来英不会有事了。” “可是,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雪间一听见英,鼻子骤然一酸,声音都带了明显的哭腔“为什么,为什么她们就是不肯放过英英就算嫁给了安和,她舅母还是月月来问她要钱当抚养费。英之前在她舅母家的时候身上的钱就被她们搜刮了个干净,现在出嫁了又没吃他们家的花他们家的,连嫁妆都是我给她出的,她们凭什么三天两头的上门来找她的麻烦” “在婚事上贪她的聘礼算计她、让自家女儿去勾引安和还不算,英出嫁了就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了,再和她们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来,英但凡过一天好日子,她们也要搅得她不得安生;她身上但凡有一点好东西,她们都恨不得连皮都扒下来揣到自己的怀里,还要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嘴脸来,好像英欠了她们八辈子命似的。她们有什么事自己求到我跟前来啊,去逼英算什么本事英怀身八个多月,还要忍受着这些污言秽语,怎么能安心养胎” 雪间越说越伤心,捶打着泉奈的胸膛,失声痛哭“我本来是想让她多歇歇的,结果反倒害的她每天忍屈受辱,要是她一直跟在我身边谁敢给她使半个脸色我前些日子明明已经看出来英情况不对了,但凡多问一句,多留心一点,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都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啊” “不是你的错,雪儿,这不是你的错” 泉奈紧紧地抱住她,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扑腾。雪间的力气一向不小,打得他有些疼,可他却不肯放开一丝一毫“那些人想害英,你就算和以前一样每天把她带在身边,她们也总能找到下手的空隙的。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任谁也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啊” “可我但凡多防这一次,英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啊” 雪间哭得撕心裂肺,好像要把仅剩的力气都全部用完。她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让泉奈也不得不蹲下身去才能揽住她的身体“清跟我说,英经历这么一遭,元气大伤不说,母体也可能出现了不可复愈的损伤,以后怕再难有孕了安和走之前让我多照看她,如今我怎么有脸再去面对他,去面对英啊” 泉奈听了这话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安和虽爱重英,可事关子嗣之事,若是英不能再生,安和对她的感情是否会发生变化,他们夫妻之间是否会产生嫌隙,这些谁都说不准。甚至安和若为此休妻另娶,人们也只会指摘英的肚子不争气,而绝不会说安和的半个不是。 在这个时代,生儿育女维持家族传承兴旺就是女子最大的,也是无可替代的使命,也因此泉奈不想再和雪间要第二个孩子才惹来宇智波一族如此巨大的争议。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吗” “只有清和玉子两个知道。我已经叮嘱过她们不要同第二个人讲,就算是要告诉英和安和,也由我来告知他们。”雪间攥紧了泉奈的衣服,“可事到如今,我怎么开得了这个口啊。” 英肯定是要瞒着的,但安和却那边告诉不是不告诉也不是。若是开了口,安和真冷落甚至休了英,他们可真就害了英一辈子;可若是不开口,英多年未再有孕也一定会引起安和的疑心,到时候再让他自己查出来恐怕英承受的风雨会更大,到时要是发生什么,他们夫妻又如何能心安 “她们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同样是妇人,同样生儿育女过,同样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她们怎么狠得下心来把英往死里推啊此次我但凡晚来一步,没来得及把精神力输给英,她多半就要落个母子俱亡的下场,如今就算是活下来了,也失去了当第二个孩子母亲的资格,还要面临不知何去何从的夫妻之情即便不是亲人,就是族人也不该下如此狠手啊” “我明明已经这么强了,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护不住身边的人。就如同我父亲一样,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眼前出事,还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