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相何必着急。” 大名吹了吹剪子上的泥土,笑呵呵地放到了一旁。他背着手自窗台走道案前,随手拿起一份奏折“而今胜负如何,还未可知呢。” “陛下想要以缓兵之计拖延火之国的步伐,虽不失为良策,可终究是扬汤止沸之举。”平村雄一苦口婆心,“如今光木叶大军就已增至近五千人,已远非夜月等族能抗衡。陛下纵然调再多人来,安能与忍者相敌” 更何况以目前的交手来看,恐怕宇智波泉奈和千手雪间门都尚有余力。这两人的战力如何是极大的变数,若是处置不好恐会酿成大祸。 “若是宇智波泉奈和千手雪间门死了呢” 平村雄一闻言脸色一变,惊问道“陛下何出此言天下人皆知这两人乃当世强者,岂会轻易被杀” “当世强者右相也太抬举木叶了。” 大名冷笑一声,嘴角抹出嘲讽的弧度“这世上比他们强的,可大有所在呢。” 天光淡去,逸阳城中升起袅袅炊烟。明月当空,一辆马车缓缓地从宫中使出,沿着长街而行。辘辘之声回荡在夜色中,直到接近挂着“丞相府”匾额的府邸,才渐渐弱了下来。 “大人,您慢点。” 平村雄一在侍从地搀扶下慢慢下了车,身形微微佝偻,好似一个普通的老者带着一身疲惫往府中走去。刚到门前,门房见自家大人回来了,忙急匆匆地几步下了台阶,止步在平村雄一面前,低声并禀报道“大人” 平村雄一瞥见他的神色,知道他有话要说,便朝他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又上前两步,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平村雄一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紧接着面色沉了下来,问道“人在哪” “小人不敢大意,便让他去内堂等着了。” “知道了。” 平村雄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恢复了那个威严的右相。他加快了几分步伐,来到了内堂,果真见一人坐于堂上,正气定神闲地饮茶。 “去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许出现在屋子周围。” “是。” 木门将浓重的夜色都挡在了屋外。那人见门掩上,才躬身施礼道“拜见右相。”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找到这里来。”平村雄一重重地哼了一声,走过他身边坐到上首,“有什么话就说吧。” 那人不慌不忙,在他对面坐下,笑道“傅川将军仰慕右相声明已久,特遣在下来拜会大人,并让在下带了些许下物,还望大人能够笑纳。”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 平村雄一盯着这盒子,并未接过。那人也不急,只这么双手恭敬地举着,似乎并不担心他不接。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半晌,平村雄一才抬手接过了木盒,只打开一条缝便重新合了起来,呵呵笑了两声“贵使此来,不会只是来送这个东西的吧。” 那人略一低头“这不过略表是傅川将军的诚意罢了,待到事成,还有重谢。” “贵使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平村雄一将木盒随意地放到一旁,“本相身为雷之国的丞相,怎么会与火之国有任何瓜葛呢” “大人说的是。”那人满面恭敬,笑道,“在下此来,不过是帮大人实现心愿罢了。” “心愿” 平村雄一来了兴趣。他伸手端起手边的茶碗,轻吹着碗表面浮着的白沫“如今我位列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家宅安宁,子孙还算争气,你倒说说我还有什么心愿未达成” “大人乃是两朝老臣,权掌中枢,德高望重,为万人敬仰,这是整个雷之国乃至各国尽知的事情。”那人顿了一下,“但您可别忘了,雷之国还有一位丞相呢。” 平村雄一的手一停。 “恕在下直言,大人于前朝之时便为右相,侍奉先皇尽心尽力,为了雷之国呕心沥血。当今大名是嫡长子,自小便为太子。您受先帝重托,任太子太傅,对太子悉心教导。于公,您深受先帝倚重在先,尽力扶持大名在后;于私,您与大名师生情谊多年,不可谓不深厚。” “可以说,当今大名是在您的眼底下长起来的,无论公私,该是您在朝堂上更受倚仗才对,可怎么现在倒让那位压一头呢” “贵使慎言。”平村雄一把茶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语气颇为不悦,“本相与水野元同朝为官,同为陛下效力,不分彼此,只要是为了雷之国,又何须分得那么清楚” 那人听他语气不善,却并不慌张,反而笑道“这屋内就只有你我二人,右相又何必打哑谜呢若是真如大人所说不分彼此,大人又为何数次苦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