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先是在营地里演了一出大戏,让成河景以为我们内讧,引他们出来;而后设了一路计策全歼水守健的五万兵马,又让我领五万人提前埋伏在临近覆水西侧的山间,只待水守健大军一出就用土遁把覆水拦住;城内火起后,我们就立即上船杀过覆水攻下城来。” “这样缜密的计策,环环相扣,只要出一点差错,便会功亏一篑。”泉奈现在想想仍赞叹不已。他侧首注视着含笑的雪间,眼底带了些许可惜与遗憾“雪间,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女子着实屈才了。” 如若她是个男儿,如若她能和傅川恒一样生在贵族,那必有另一番大展手脚的天地,而不是和现在一样只能当个军师出谋划策。世人议论起来只会说是傅川恒的算无遗策,哪里会信出自一个女忍者的心中 “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 人活两世,雪间深知知足常乐这个道理“傅川恒即便出身贵族前半生也屡遭排挤,若不是遇到了我们,也许此生也不会再有如此施展才能机会。难不成我还能掰着手指头正好投在大贵族的家里头” “更何况你瞧瞧军中和忍者中,满目都是男子。我能出得了木叶凭自己的一身本事站在这里,便已是超出我最初的打算了。”若说全无遗憾,雪间自己也是不信的,但正因看得清楚,所以她并没多太在意,“只要胜了就好。胜了,木叶才能安然无恙。” 泉奈见状也不再言语,只是在心中暗暗叹息,面上却说“如今扉间和水户也在土之国攻城略地,听说土之国朝堂已分为了两派,一派主张死战到底,另一派觉得这本就是雷之国挑起的战火,土之国原不该跟着趟这趟浑水,现在好处没捞着,反而惹了一身骚,故而应当立即停战议和,并向雷之国谴责。” 雪间对此毫不意外“北望之战后土之国元气大伤,想要报仇却没有底气,这次土之国大名好歹叫说动下定了决心出兵还是这么个结果。现在骑虎难下,以土之国大名那个瞻前顾后没个决断的性子,还得吵一阵呢。” “而今说不定逸阳城的那位,比土之国大名更焦头烂额呢。” 逸阳城,皇宫。 正值大朝的日子,大臣们身着朝服,立于大殿之上。然而平日里人声奏对的朝堂,此时却鸦雀无声。众人皆敛声屏气,低首垂目,不发一言。 脾气一向火爆的雷之国大名坐在高位上,单手撑着额头,无力地靠在扶手上。 左相水野元隐晦地左右看看,见无人动弹,只好硬着头皮出列奏道“陛下,现在水守健兵败自刎于覆水,成河景战死扬含城,风岚族长被杀,夜月族长失了一臂,和伊鲁族长一同撤到了肴川以北的肴山关。肴山关守军不过八万,如何能抵挡火之国十数万大军” “肴山若破,昌故城便如火之国的囊中之物,之后逸阳城便近在咫尺。而今大将损折,肴山告急,还请陛下早做决断啊” 水野元的话回荡在大殿之中,高居于上的大名却如泥塑的一般,依然维持着单手扶额的动作,一动不动。 “呵,左相这话说得可真轻巧。” 一片寂静中,右相平村雄一冷笑一声“当初左相在朝堂上慷慨陈词,力陈木叶之害,真可以称得上是振聋发聩,犹在耳畔回响。你力荐成河景为主帅,水守健为副帅,信誓旦旦地保证必将为陛下献上火之国的肥沃良地。可现在呢如今面对这局面,倒是让陛下早做决断,难不成是想让陛下给你收拾残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