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来了,裕安姬反倒不见 她在原地小步踱步着,少顷,忽的眼前一亮,立时顿住了脚步。 她面向广信殿,一撩裙摆,直直地跪了下来。 十二月刺骨的寒冷冻透了石板,刺痛了雪间的膝盖。她运起查克拉护体,直身而跪,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忙碌的婢女与仆人从她身旁匆匆走过,或目不斜视,或好奇地撇两眼,或小声地议论着。各色的目光不断落在雪间身上,可她依旧面不改色,好似没看见他们一样。 灰白的乌云笼罩在天空,遮蔽了本就散发着朦胧日光的太阳。雪间忽的感到额头一丝凉意,伸出手时,一朵细小的雪花从空中飘落,轻柔地落在她的手心,顷刻便没了踪影。 “又下雪了啊,这个冬天雪似乎格外多。” 呼出的白色热气带走了雪间的喃喃。广场上的石板很快覆上了一层雪,不远处梅树上逐渐积起了白,称得红梅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愈发的鲜艳而热烈。 斗篷早已挡不住寒冷。在这样的天气下长时间用查克拉保暖和抵御寒冷固然消耗不小,可对于雪间来说并不算什么。可纵然有查克拉护体,雪间仍觉得膝盖处传来难以抵挡的寒意。她本就因为生来不足而有些怕冷,以前冬日里父亲和哥哥们总是不大让她出任务,就算是在任务中遇到大雪,也总有个挡风避雪的法子,不至于干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可就算再冷,她也要在这一直跪下去。 雪间小幅度地搓搓手,拢了拢斗篷。 广信殿内的一名小丫头从门侧瞧着,转身进了后殿。上好的银碳在鎏金的暖炉中烧着,紫檀色的架子上插着开得正好的百合,裕安姬正身着绛紫色单层的袄裙,半躺在竹制的摇椅上看书。 小丫头悄声走进去,在同苑耳旁嘀咕了几句便退下了。裕安姬抬了抬眼皮“还在外面跪着呢” “是。”同苑的嘴角抿出一抹笑,“奴婢倒没想到她能忍得下这份屈辱。” “忍者忍者,你以为是跟你说着玩的” 裕安姬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要求人,就要摆出个求人的姿态来。” “殿下说得极是。先前殿下这样给千手一族脸面,可他们居然辜负殿下的恩宠私自建立木叶不说,还与两位皇子有所接触。”同苑轻声递上刚换了热水的汤婆子,“她千手雪间再怎么厉害,木叶再怎么强,终究只是低贱的忍者。若不让他们认清楚,以为想见殿下就见殿下,只怕要蹬鼻子上脸,连皇室都敢不尊了。” 裕安姬瞧了她一眼,不由好笑“行了,我现在倒不生气了。忍者这群人,从来是谁出钱为谁办事,向来反复无常,要是日日生气,早就把身子气坏了。” “那殿下还打算再用他们” “忍者这把刀的力量,要比你想的大得多。” 裕安姬将书递给同苑,起身来到床前,通过半透的纸窗望向茫茫的大雪“他们与那些贵族不一样,只有这样的力量才让我有兴趣去驯服。” 她至今未曾忘记,六年前当千手雪间在这广信殿中掷地有声地说出那句“您想要天下吗”时眼中所放射出的光芒。那种笃定、自信,好似透过她的眼睛,能看到很远很远的未来所描绘的广阔图景。 贵族们或为了权势地位,或为了金钱利益,或为了搏一个从龙之功而依附她,贪婪也好,野心也好,都藏在那一张张讨好的脸下面,可她从未从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可能性。 有意思,这话居然能从一个忍者口中说出来。 那就让我看看你跟那些依附我的势力有什么不同吧。 “木叶” 裕安姬嘴角微翘“你们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