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看这户人家也不富裕,要是再拿吃的招待她们四个对他们来说应该负担不小。而且她们身上还有封印在卷轴中出发前准备的易储存的干粮,撑到回木叶还是没问题的。 “这是哪儿的话,进了咱们村,要是不招待客人那时要被笑话的。”中畔大叔热情地拒绝了雪间,摆摆手让那妇人去准备饭食,而后将几人迎进了堂屋。 与光秃秃的院落相比,屋内的情况并没有好多少。正值黄昏,小小的屋子采光不佳,正堂中只有正对门口背靠着墙的一张方桌,角落里堆着几只矮小的凳子;西侧有布帘相隔的小间飘出阵阵饭香,闪烁的火光映出那妇人忙碌的身影;东侧则是卧房,可见两张不大的土床坐落其中。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姑娘别看我们家穷,今年算是有盼头的了。” 众人落座后,仿佛能感受到雪间内心的想法,中畔大叔叹了口气“大前年下大雨,北方许多地方都发了大水,我们村也不例外。后来水刚退去,又有逃灾的人跑到这来,把家里的东西全抢了去。本来我还有个儿子,也在那年为了不让抢东西的人进家门,叫人推倒,脑袋撞倒石头上没了。要是他能长到现在,也该和姑娘你一般大了,唉” “那年村子里饿死的饿死,逃荒的逃荒。我家好容易挨过冬天,前年难得的风调雨顺,结果去年又旱了。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前年除去上供自己攒下来的粮食也吃完了,这两年多灾多难连油盐酱醋都贵到买不起唉,今年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虽然早有预料,可亲耳听到后雪间还是不免心情沉重。她默然半晌才问道“既然这么艰难,那领主有没有给你们减免赋税啊” “还减免,不加就不错了。”说到这个,中畔大叔也是一脸愤慨,“往年还是十抽四,到了灾年反倒要十抽五,再去掉供奉的三成粮食,剩下的那两三成才是我们一家人嚼用的啊” 雪间不禁吃了一惊“就这么点粮食,能够一年吃的吗” “这哪里够啊”中畔大叔长叹一声,“所以我们村年轻人能跑的都跑出去自谋生计了,如今留在村子里的没几个,剩下的就是些老弱妇孺守在这里等死罢了。” 雪间闻言心下沉重。百姓的生计之艰,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而天下之大,比这更艰难的处境雪间怕是想都想不到。 不过听中畔大叔方才的话,雪间却觉出有些不对来,于是问道“方才大叔说三成粮食给了供奉什么叫供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