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不错。”雪间认真思考了一下, “只是现在千手底子不够,我刚在赏花会上大出风头,目前不宜再扎眼了。” 而且虽然跟泉奈解释不了, 但她这个菜鸡还是别拿人家大佬的诗去搁那装大尾巴狼了 “这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往日我们在明, 他们在暗,他们若暗自搞些小动作也不好抓他们的把柄, 最多不痛不痒地申斥几句就完了。若长此以往无异于拿钝刀割肉,小麻烦将无穷无尽, 不如不动声色,暂且忍下他们的小动作。时间一长, 他们的行为会越来越放肆,等他们得意忘形或以为你无力掌控宇智波了, 一定会酿成大祸,到那时再数罪并罚, 便可将他们一举铲除。” “不错。”泉奈看着雪间, 不禁露出笑容, “我也是这样跟哥哥说的。” 雪间笑弯了眼睛。 泉奈看着女孩眼睛都在发光的模样,觉得大约知己也不过如此。不用把话说全,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便足以领会到对方的意图,互有默契,互不点透。他觉得很神奇,他跟她二哥斗了十几年,势均力敌, 互相恨得牙痒痒, 而对她表现出来的聪慧却生不起半点对手的心思,更多的是欣赏和惊喜。 自从那晚哥哥与他的谈话后他想了很久,也许是他决定自己的心意太草率, 也许他对雪间只是单纯的欣赏,也许他对她只是对手的惺惺相惜。但他与她来到另一个时空后,暂且放下家族的仇恨,他发现自己能包容她的行为,支持她的决定,理解她的想法。在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完整地展现出她的才能后,他感到惊喜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更想去了解她。 和族里的女孩不同,雪间能与他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从家族斗争谈到贵族博弈,眼界的广度和思想的深度与他相差无几,与家族中那些向他示好的唯唯诺诺的女孩完全不同。她在说她的想法时眼睛是放着光的,充斥着果断和自信,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不过”雪间话锋一转,眼神暗了暗,“泉奈,你说我这次的处理是不是欠妥当。” 帮助四代夺权、压下三代和长老团确实有利于木叶的发展,但说到底,杀团藏、质问木叶高层都是她的私心。虽然她已经将两个世界分得很清楚了,但还是抵不了她心底的不甘和痛惜。 所以她还是做了,利用这次九尾事件的契机,利用高层之间的权斗和交易,给千手报了仇。 这不太符合她的性格。上辈子的价值观让她一直不屑于也不愿掺杂到肮脏的斗争中去。可她选择的路不是条康庄大道,要想走得通阴谋和斗争是绕不过去的手段,她必须去学必须去用,必须学得好,用得也好。 她为能生在这个乱世纷争的年代而骄傲,能凭自己的才华和手段闯出一番天地,所以她乐意去学乐意去想乐意去用,哪怕二哥再不让她沾手那些东西,她还是会缠着二哥问,会去偷偷看卷轴。可有时她又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脏了,不配拥有那些阳光下的东西,这时她就恨不得远离脑子里那些想法,只想安安静静当个花瓶,看岁月静好。 她一直很矛盾,但她说不出来。她觉得她这种想法可能在忍者的观念里就是个深井冰。 “我二哥一直不愿让我碰这些东西,但是说实话我并不反感这些,反而觉得很有意思。看着别人如下棋般谋划布局,自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不由自主的想去做那个棋手。可归根结底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我一个女孩子,难免会让人觉得胸有城府心狠手辣。”说着说着,雪间看向泉奈,目光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小心,“泉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这样的人” 不知怎的,她有点怕泉奈会因此防备她,甚至疏远她。 比起雪间的小心翼翼,泉奈的神态相当放松“你做这些是自愿的吗” 雪间想了想,点点头。 “你学了你想学的,做了你想做的事,你高兴吗” 雪间回答得毫不犹豫“是,我每次成功心里都会涌出巨大的骄傲和成就感,那个时候我就会特别高兴。”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会因此疏离你吗” “没有。”这个雪间无比肯定,“二哥只是不愿让我接触,但每次我学会或谋划成功了他都很高兴,我问他问题他也从未回避或者说什么不该我学之类的话。至于大哥更是从未反对我学什么,甚至我想的不周到的地方还会主动教我。” “那你还担心什么”泉奈笑了,“在你眼里我的眼界就这么窄吗” “你不是个单纯的姬君,你是家族的领导者,是与我势均力敌的对手。你的才华不应因你的性别埋没,你想做什么擅长做什么就放心大胆地去做,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不论是吟诗作赋的你还是心狠手辣的你,都是真正的你,正如世上万物都有向阳与背阴的一面,你没必要刻意去回避。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