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禁区里同时存在两个帕特里克·摩根;这是时间伟力所造就的又一个微不足道的逻辑矛盾。或者说,时间本身就是破灭人类逻辑学的利器。
“两個帕特里克·摩根无足轻重,即便当面撞上了,以祂们的智商和意志力也不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来;这一点是使用时间转换器的人类所望尘莫及的。不过么……”执笔人思索的念头满怀恶意,“要是让两个战神神格当面碰上,可就不一定了。”
时间禁区里不仅有两个帕特里克·摩根,还有一个未曾遭遇暗算的战神阿瑞斯。如果让阿瑞斯见到那个吞噬了大半战神神格的帕特里克·摩根……
林祐下意识地阻止自己继续往下想。
让阿瑞斯跳出那个遭遇背叛和暗算的结局,势必给时间线造成空前混乱,还会在大世界留下难以挽回的逻辑矛盾。
一个丧失大半神格躺在奥林匹斯山上沉睡的阿瑞斯,和一个保住神格活蹦乱跳的阿瑞斯,其中的矛盾冲突可比雅典娜与密涅瓦共存的矛盾要大得多。
为了对付一个“真相之神”而主动制造另一个时间灾难,无论如何都是得不偿失。除非帕特里克·摩根的潜在威胁会造成更严重后果,以至于不得不两害相权;否则,这个想法只能永远停留在设想阶段。
“不过,也不是不能利用这种思维惯性来做点文章。”
随着发散的思维逐渐收束,回过神来的执笔人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他的身影也渐渐模糊,好似一个幽灵般消失不见。
此后不长的一段时间,欧洲魔法界开始流传起一个幽灵的传说。
一个神秘莫测的“幽灵”飘荡在魔法界上空;它窥破一切隐秘,任何微不足道的变化都无法躲过它的视线。它有着强大且不为人知的力量,如暴君般独断专行,不可理喻地要求所有人服从它的“标准”行事。
一切不合“标准”的事物都被改正、破坏甚至消灭。一些巫师声称遭遇了抢劫和盗窃,丢失的物品中既有宝贵的魔法或炼金物品,也有不值一文的笔记、日记;另一些巫师则遭到了人身限制,在某些时间或地点被粗暴地阻挠乃至关押,而后被强制遣送回出发地,又或者在一段时间后被释放。
犯下这些罪行的人组织严密,力量强大,行动迅速有力,让受害者全无反抗机会。而且,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解释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无知无觉的“幽灵”。
巫师们唯一能够确认的事情,就是类似的案件不只发生在魔法界,同样也发生在麻瓜们身上;只不过双方交流严重隔绝,传入魔法界的消息语焉不详,难以确证。
这些“幽灵”凭什么来选择“侵害”的目标?对待不同受害者所采取的不同方式方法又是依据什么来制定?直到数年过去,也没有人能搞懂“幽灵”所秉承的“标准”是什么。
甚至没有人知道所谓的“标准”是否真实存在;它到底是明文罗列出来的严格规范,还是随心所欲行为的某个借口?
数年来,遭遇“迫害”的巫师和麻瓜数以千百计,但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反抗它,因为他们无法找到一个无影无形的“幽灵”。除非,那个“幽灵”主动在你面前现身,那也意味着它已经盯上你了。
比如此刻一脸懵逼的德古拉伯爵。
“您……抱歉,我们以前是否见过?”从《范海辛》故事里融入大世界的德古拉伯爵小心翼翼地询问。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亚裔少年,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林祐笑着答道:“怎么记性变得这么差了,伯爵阁下?我之前从你这里拿走狼毒血清配方的时候,你可是心疼得要死要活;这么快就忘了吗?那应该只是……等我算一下……大概两天前的事情?”
虽然距离融合《范海辛》电影世界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但是在德古拉伯爵的视角里,他被敲诈交出狼毒血清的事的确仅过去了两天。
在说话的同时,林祐招出缠蛇权杖晃了晃,就变成了一支鼓槌长短的短锤;金蛇在杖头缠做一团,好似古代破甲利器铁骨朵。
看到这眼熟的武器,德古拉伯爵只觉得脑壳隐约作痛。
“您……您的相貌……抱歉,您的相貌变化太大了,我竟没认出来。您去而复返,是因为狼毒血清出什么问题了吗?我发誓,那配方都是真实的,而且您已经亲自验证过了不是吗?”
初见面时不知好歹,德古拉脑门上挨了一记狠的。时隔“两天”,林祐的小宇宙已经从青铜直入黄金;不刻意收敛的情况下,他的气息肉眼可见地壮大了无数倍,直叫吸血鬼伯爵胆战心惊。
伯爵阁下尊贵的头颅比两天前垂得更低了。
“不是为狼毒血清的事,那份配方我很满意。”林祐笑呵呵的模样着实叫人心里发虚,“不过我听说了一个消息,有个巫师找你合作,想共同研究人体改造?还向你打听弗兰克斯坦教授的研究成果?”
德古拉悚然心惊,几乎忘却了双方实力差距带来的压迫感,整个人霍地站直了身体。
弗兰克斯坦的研究成果事关德古拉血脉传承,虽然技术还不完善,仍有无法克服的缺陷,但这个秘密作为迄今为止唯一的希望,也被他视作命根子一般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