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主意是好主意,可你就不怕执法部门因此找上你?”
“怕什么?有他在,执法部门肯定知道我们这个莫里亚蒂和过去的莫里亚蒂不是一回事了。”艾琳朝沙发上的醉汉怒了努嘴,“而且,我也不打算对外公开莫里亚蒂这个名字;外部的人只会知道我们的首领是一位教授,莫里亚蒂这个名字只会是内部人员才知道的代号。”
林祐笑着问:“是不是还打算借这个方式,把那些潜藏起来的莫里亚蒂心腹死党引出来?毕竟,莫里亚蒂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有特殊的意义。那些瞎打听的、对这个名字有特别关注的人,肯定有问题。”
“所以,你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吗?”艾琳问。
“当然。你是创始人和第一任指挥官,你说了算,莪只要结果。”林祐一副甩手掌柜的做派。
“那就让我们祝贺莫里亚蒂教授,他的名字将永垂史册,成为犯罪世界永恒的传说。”艾琳举杯致辞。
林祐从中听出了特别的蕴意;“为什么是永垂史册?这个名号你准备永远用下去,不换了?”
艾琳笑着反问:“为什么要换呢?每一任指挥官都有共同的称号,就好像罗马帝国的每一任皇帝都被称为‘奥古斯都’;这是帝国的传承,也将是犯罪史上一段新的传奇。”
林祐压下心头波澜起伏的思绪,不动声色地举杯应和:“我还不知道,你也有如此充满诗意的时候。不过,我怎么感觉你现在已经在考虑退休的事情了?是我的错觉吗?”
“退休或许还早,但总不能等我老态龙钟的那一天,还在偷别人东西过日子吧?”艾琳不无感慨,“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你对退休生活的所有构想中,有没有为福尔摩斯先生预留一个位置呢?”
林祐突然冒出的八卦热情,让艾琳女士措手不及;她不得不借着大口饮酒来掩饰窘态。
但八卦之火从来只会越烧越旺,从不会顾忌当事人的感受;这道理放在戈夫伯爵身上也是一样。
“哈,看来是有的。你构想的画面里是不是还有你们一起推着婴儿车散步的画面?”
“你玩笑开够了,伯爵阁下。如果你急着验证自己无端可笑的猜测,那不如先给我找一个接班人,替下我的工作?”艾琳·艾德勒颇有些恼羞成怒。
“哦,玩笑,纯属玩笑。”林祐赶紧赔笑,“只不过我必须事先提醒你注意,这个组织存在的任务大概率会是一场持久战;不说像百年战争那么极端漫长,但肯定旷日持久。”
“所以呢?”
“所以,有必要的话,你现在就可以为自己培养一个接班人了。因为我不能确定,当真到了你老态龙钟的那一天,这个组织的任务是否已经顺利完成了。”林祐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郑重其事地向艾琳提议。
在最糟糕的预想中,在时间禁区与北欧神系的这场对抗有可能会持续到1940年——也就是脱离时间禁区覆盖的那个时间点。对于执笔人或神明来说,半个世纪的时间不在话下;可对于艾琳女士这种凡人来说,那就是他们大半生的时间。
除非他们愿意顶着阿兹特克金币的诅咒,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准备把下一任‘指挥官’人选也交给我来选择?”艾琳·艾德勒感到惊讶,却不仅仅是因为任务的漫长,而是林祐对权力的放任。
“有什么问题吗,这个组织是你一手建立;你对它最熟悉,也最清楚它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指挥官。”林祐很清楚艾琳犹疑的原因,“我还是那句话,我压根儿不在乎这个组织的权力归属,也不想在机构管理这种事情上耗费精力。我只要求它能完成我赋予的任务就好。”
“正因为我熟悉这个组织,所以我必须纠正你的看法,伯爵阁下。”艾琳·艾德勒的脸色无比郑重,“如果你不在乎这个机构,那么当它完成使命的那一天,你必须彻底地、完全不留余地的方式摧毁它。因为它一旦失控,就会变成一个怪物、恶魔。我可不希望将来某一任‘莫里亚蒂教授’真的蜕变成另一个莫里亚蒂;它绝对有这个潜力。”
“我会记住你的话,艾琳女士。现在,我就不打扰你和福尔摩斯的二人世界了。”林祐笑着离开了办公室,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艾琳的建议听进去。
“二人世界?”艾琳看着沙发上呼呼大睡的醉汉,满脸郁闷。这算什么见鬼的二人世界?还不如叫倒霉家庭主妇的日常一天!
离开了办公室的林祐却不像他脸上表现得那么轻松;出了情报机构的总部,走到无人处的戈夫伯爵突然停下脚步,遥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伦敦城区轮廓发呆。
一个藏在暗处、每一任领导者都以“莫里亚蒂”命名的情报机构!
当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执笔人的心情比之前与范德林德帮会面更加震撼。
与达奇、何西阿、亚瑟的遭遇不过是偶然,在他们的故事线里甚至激不起丁点浪花。可这个情报机构就完全不一样了;当艾琳说出建议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时间线当着执笔人的面完成了一次闭环。
林祐想起了遥远时空的另一个福尔摩斯故事。
《基本演绎法》故事中那个神秘莫测、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