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伏从来不提,刚开始重逢的那段日子偶有几次祁一川想起来问过,也是被温伏或沉默或转移话题地搪塞过去了。
时间渐久,他便把这个当年和自己本就不熟、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遗忘了。
他虽然快记不得费薄林,但费薄林对他可熟悉得很——温伏的各种话题、新闻甚至粉丝群体的交流中,哪里都避不开祁一川这个名字。
“刚回来。”费薄林走到餐桌给祁一川倒了杯水,拿过来时却把水杯放在离温伏很远的茶几的另一端,同时示意祁一川朝这边挪,“小伏还在生病,你别离他太近。”
“没事儿。”祁一川伸长胳膊把水杯薅过来,“我身体好,不怕被传染。”
费薄林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靠着墙,一脸平静地问:“你从外面进来,身上消过毒吗?”
“没啊。”祁一川一头雾水,回答完才意识到费薄林这是什么意思,“哦,你是怕我携带病毒是吧?”
他哈哈一笑,自觉离温伏远了点:“也对,温伏跟我说他这次是什么细菌感染来着。咱们是该小心点。”
费薄林礼貌性地回了一个近乎于无的笑。
谁跟你咱们。
他没把这话说出口,只是转而温声去问温伏:“你跟他说你生病了?”
温伏正聚精会神盯着动漫投屏,捕捉到费薄林的问话,瞅了他一眼,忽然感觉费薄林眼神有点不对劲,又特意瞅了费薄林一眼。
他瞅完了,把眼珠子转回去,一边全神贯注看着电视,一边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