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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无名 诗无茶 1166 字 5个月前

2017年11月20日

(644000,四川省戎州市翠屏区,致知路龙潭小区132号,费薄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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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伏回国的契机制造得并不愉快。

这也是他被公司雪藏的开始。

二零一七年的冬天,温伏写给费薄林的信在雷黛家中已经堆了五百来封,此时距离他合同上规定的回国时间还有两个月。

两年里以朴东希为代表的韩国年长练习生与温伏之间势同水火,韩国人大矛盾不敢惹,小摩擦不消停,孤立、嘲讽这些手段对温伏通通没用之后他们开始用各种方式给温伏添堵,比如趁温伏还在练舞或写信的时候故意放光所有热水,让温伏去到澡堂只能冷水冲澡;再比如赶在温伏回宿舍前跑去他的房间逼迫他的舍友开门把他的床铺弄得四处狼藉。

温伏今天洗了冷水澡明天就趁朴东希结束训练前放掉所有热水,自己的房间被弄得一地垃圾就跑到朴东希房里卷起铺盖丢出去。双方争锋相对,膈应得有来有回。

终于在他离开韩国的前两个月,一场史无前例的矛盾爆发了。

起因是朴东希才完成了第二次整容手术,下巴和鼻梁分别进行了削骨和假体植入,正处于忌嘴禁运动的休息时期。

这段时间的某一天他于深夜从外回来,恰逢温伏蹲在走廊写信,朴东希给刚好撞见温伏拿着一张照片发呆,温伏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后便快速把照片收了起来——没有收在什么特定的位置,和费薄林的合照温伏每天都贴身携带,毕竟在这个地方,除了他身上,哪里都不值得放心。

朴东希在经过两个周的观察后发觉了温伏对这张照片的无比珍爱,遂在一个阴雨天的傍晚,趁温伏在公共浴室洗澡时,找到澡堂保安,找了个借口借走了保安手中的寄存柜钥匙,打开温伏的寄存柜,从温伏的外套里拿走了那张照片。

由于温伏在当练习生的同时也会给公司已出道的前辈团写歌编曲来挣一些版权费,比普通练习生更忙,所以一般也是最后一个离开练习室,自然也只能每天凌晨抓紧时间在澡堂提供热水的最后几十分钟独自去到浴室间洗澡。

这天正好是朴东希整容休息期的最后一天,十一月底的韩国气温骤降寒冷无比,早上两点五十五分,澡堂供应热水的最后五分钟里,温伏听到自己的淋浴间从外面被反锁的声音。

虽然很细微,但仍是被他快速捕捉到了。

他他试着拧了拧门把手,果然打不开门。

朴东希仗着自己手里有保安的整套钥匙,不仅偷了温伏外套里的照片,还顺手把温伏关在了独立浴室。

下一秒,电闸关闭,整个澡堂陷入一片黑暗。

温伏抓着门把手,在黑暗中冷静盯着门外,用韩语问:“谁?”

没人说话,不远处传出水龙头放水的动静。

很快,有人朝这边走过来。

接着一个四角凳放在了他门前。

温伏从门外粗重的喘息声里分辨出了朴东希的气息。

他下意识警惕地抬头,一桶冷水自头顶隔间与天花板的间隔处泼下。

温伏往后一躲,贴在墙上,身体溅上大半凉水,整个浴室间的热气被瞬间扑灭。

他一脚踹在门上,浴室间的锁稳固非常,想来以前时常发生练习生踹门的事件导致公司对此格外重视。

门没踹开,温伏便又踹了一脚。

朴东希尖锐的嗓门此刻在外头真真切切地响起:“温伏啊,努力在宿舍宵禁前出来吧。出来了,还有礼物等着你哟。”

温伏冷冷地用韩语骂道:“不要脸的丑东西。”

这话是温伏私下从别的练习生口中听来的,在朴东希不在的时候,那些时常受到他霸凌的韩国练习生就用这个称呼代指他。

温伏听到了,虽然不想记,但脑子太好使,不知不觉给他存档了,合适的时候这话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你说什么?!”朴东希勃然大怒,“呀!”

他当即要用钥匙打开淋浴间的门把温伏拎出来收拾一顿,却被旁边两个同伴拦住了:“快走吧,太久不还钥匙,保安会起疑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

朴东希骂骂咧咧地走了,温伏的激将法没成功。

十分钟后,他抓着淋浴间墙上的挂钩,踩上门把手,伶俐地从天花板下方的间隔处翻了出去。

温伏打开电闸,去到储物间,沉默地摘下套着钥匙的手环,刚找到自己的储物柜,就瞧见柜子被打开过。

他目光骤然收紧,飞快地取出自己的外套翻找里外的口袋,还没来得及仔细翻看,衣服的袖子里抖落出一堆零散的塑封片。

他和费薄林的合照被剪得稀碎。

这些碎片纷纷扬扬地落在温伏脚边,每一片都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小,就是温伏想要重新拼好也无力回天。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碎片捻到一起放进自己兜里,接着麻利地穿好衣服,手里拿上自己装衣服的盆,一言不发地走回宿舍。

回到宿舍把盆里的脏衣服拿出来,温伏让室友去帮自己敲响朴东希的宿舍门。

和室友一路走到朴东希宿舍门口,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