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外卖的途中摔过几次,钢化膜渐渐摔得四分五裂,一张新的钢化膜十块钱,他总想着旧的还能再用用,就一直没换。
屏幕里的电量显示从红色变作黄色,又从黄色变作绿色,正在快速地朝着满格填充。
为了不换手机,又能提高使用效率,费薄林上个月换了个同品牌的最新款快充充电器。他的手机型号很老,并不匹配那一款快充,新的充电器虽然充电速度快,能节省一点时间,但用久了,也会把手机的电池寿命消耗得更快,像饮鸩止渴一样,最后把手机用到彻底报废。
可他原装的充电器实在不够快,费薄林一天得时间里又要上课又要做课题还得兼职,他拥挤的日程安排里实在挤不出足够多的时间让这个耗电迅猛的老手机一而再再而三地慢慢充电。
他连给手机充电的时间都没有,又哪里来的胆量敢拿温伏十年八年的青春去赌一场前程。
他的右手还拿着笔,笔尖停驻在笔记本上的时间太久,在他写的最后一个字末端洇出一块墨迹。
笔记本页面上那寥寥几行字叫他盯得太久,久到他想起拿手机给还没去的兼职家里请假时,电量已然满格了。
家长答应得很痛快,因为这两个月来费薄林的家教效果远超对方的预期,用六十块钱的时薪聘请到仿佛有市第一名的知识水准的家教老师,费薄林用两个月的时间在家长那里得到了很大的尊重。只要他不提辞职,什么要求对方都基本一口应下。
请完假后费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