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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无名 诗无茶 1161 字 5个月前

伏挨个喝了,越喝到后头孟煜脸色越难看。

四五千块钱赔进去了,温伏这小子是一点要醉的架势都没有。

别说酒有后劲儿,这劲儿再怎么后,也不至于那么多喝下去人还不带喘气儿的吧?

孟煜知道自己这是遇到天生的酒囊子了。

可他也明白个道理,一个人喝酒再是厉害,那也有个上限,总有个程度是能醉的。

眼瞧着温伏抽了他六千多就不喝了,孟煜不甘心,指着桌上最后一瓶乌苏,说:“这瓶!这瓶喝了给你两千!”

温伏不奉陪,温伏做事有个度,他把自己和费薄林去浙江参加决赛的机票酒店钱挣够了就不会贪心,所以他说什么都不喝了。

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五,费薄林就要来接他了,他还等着喝两口水散散酒味儿,免得费薄林察觉出来。

孟煜眼珠子一转,拉着温伏说:“你知道费薄林高考英语为什么缺考吗?”

一句话把温伏的注意力给拉过来了。

温伏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他,认真地问:“为什么?”

孟煜嘿嘿一笑,指着桌上那瓶乌苏:“你把那酒喝了,我告诉你。”

温伏当即倾身要去拿酒。

孟煜把酒瓶夺走,举在自己后头:“有的人喝啤酒嘴巴漏,一瓶啤酒挨着嘴皮子,喝一半漏一半。好歹两千块钱,我的票子不是大风刮来的。”

温伏说:“所以呢?”

孟煜开了酒瓶子,冲他挑眉:“我喂你。”

温伏更莫名其妙了。

这人上赶着送钱就算了,怎么还有送完钱,再上赶着伺候别人的?

他感觉这种行为像是犯贱,但费薄林教他这是个不礼貌的词,跟八嘎一样不能说出口,所以温伏忍住了。

他说:“那你喂吧。”

孟煜伸手捏住他左右下颌,弯腰道:“你嘴巴小,我慢慢灌。”

温伏想说自己嘴巴只是看着小,能装的东西多着呢,还能搅费薄林的舌头。不过他也不愿意喝急了,最主要的是不想跟孟煜多啰嗦一个字,所以他没吱声,任由孟煜往他嘴里倒酒。

圆润的玻璃瓶口抵上他的唇齿,发出很轻的碰撞声,温伏下意识含住,随后冰冰凉凉的啤酒顺着瓶口灌进他的嘴里。

先前他一口气干完一杯特调酒和龙舌兰的举动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这下孟煜直接给他抵着啤酒瓶子灌酒,许多人都看了过来。

角落里响起细微的快门声。

温伏喝完了酒,仍是不见一点醉态,孟煜自知把人灌醉无望,虽然灌酒的时候稍微满足了点儿,但也不甘心温伏全程面对他都这一个表情。

于是当温伏问他费薄林高考缺席英语的原因时,他凑到温伏耳边,说了好长的一句话。

这一句话的时间里,大多数人的视线都从他们身上散开了,温伏的表情渐渐凝固起来。

后来他的位置上传来清脆响亮的碎玻璃瓶子落地声,等到周边的人反应过来时,温伏已经一脚把孟煜踹倒在地,坐到了孟煜的胸口,捏着孟煜的衣领朝孟煜脸上疯狂抡拳头。

尖叫声在周围涌了出来,温伏的拳头红了,不知是孟煜额头还是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染到温伏的手上。

周围的人根本拉不开他,从来没人看出温伏的力气原来这么大,不管身后伸过来多少条胳膊,温伏都稳稳当当坐在孟煜胸口往死里挥拳头。

一直到嘈杂的人群中从传来一声:“小伏!”

温伏头也没回,可那只手抓到他,轻而易举地就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了。

费薄林拽走温伏的同时回过来深深地看了孟煜一眼,那一眼晦暗又深邃,让孟煜看见高考那个下午的费薄林身上一层厚厚的黑影原来尚未褪去。

可费薄林翻不了身了。

——孟煜和许威都这么认为,再恨也翻不了身了。

费薄林这辈子能做的唯一的反抗也就是拿这样的眼神来看他们,可惜眼神是最无力的威胁,孟煜少不了一块肉,也掉不了一层皮。

他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纸巾捂住流血的额头和鼻子,盯着费薄林和温伏的背影,笑得意犹未尽,挥一下手,又挥一下手:“让他们走,让他们走。”

费薄林没有再回头。

今天是周五,他并未骑车,而是坐地铁到了酒吧附近再步行过来,一进店门就看见温伏把孟煜按在地上打。

这是费薄林第一次撞见温伏在盛怒的情况下打人,平时的一切跟现在比起来都是小打小闹,温伏真红了眼谁都拉不开。

好在还认得出他的声音,会听他的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凉风习习的人行道,身边一排营业的酒吧里充斥着纸醉金迷与声色犬马,重金属和民谣交织撞击他们的耳膜,他们穿梭过形形色色的灯光群,最后终于走到街尾。这里人烟稀少,雨水平静。

费薄林在微凉的秋风中听见低低的吸鼻子的声音。

温伏跟在他身后,和他隔着一条影子,用沾了血的脏兮兮的手背擦眼泪,像他第一天敲开费薄林家们的那个晚上,用同样脏兮兮的手擦着自己被打出来的鼻血,怎么都擦不干净。

前面的路走走无可走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