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伏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用脚勾过垃圾桶,把药吐出去后还无声呸了几下,正想找水把嘴巴里的苦味儿涮一涮,安静的客厅里,费薄林幽幽的声音凉凉地从他脑门后传过来:
“甘草片含嘴里,不苦吗?”
温伏:“……”
温伏:!!!
温伏一屁股坐回去。
温伏瞪大眼。
温伏向费薄林表演了一次当场被吓到炸毛。
然后就被捏着后颈脖子强行喂了一堆药丸。
往后三天,温伏倒是一点心思不敢耍了,老老实实吃药,赶在军训前恢复了身体。
两个人的学校军训那一个月都是强行要求住校,只有周末可以回家。
费薄林对外性子亲和,长得好看也好相处,跟同院同班的人不仅没闹矛盾,还在军训期就竞上了班长。
而温伏对外性子实在说不上好,长得好看却不怎么好相处,为人处世不仅冷淡沉默,偶尔说话还不中听。比方有一次他宿舍里有个男同学大晚上的趁集体拉练的休息时间,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跟认识不到一个周的女同学表白,女同学沉默地站在男同学摆好的玫瑰花桃心矩阵里,半晌不吭声,宿舍里除了温伏以外的其他室友全在起哄,磕最后女生还是把男生拒绝了。
温伏拉练完回到宿舍,听见舍友们安慰那个男生。
“你长那么帅!是那女的有眼无珠!”
“以后有她后悔的!”
“她现在不懂坐在自行车上笑,以后坐在跑车里哭就知道了!”
“她那长相说实话也配不上你,没跟你在一起是好事儿,不然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