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河看见施长海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你怎么来了?”
“我来办点事,结果就听说你病了。”施长海问他:“还是胃不好?”
陆山河精神不济,并不想搭理他。
施长海却挺熟稔地坐下了:“我听说林奕澄回来了。山河,你怎么计划的?”
陆山河皱眉看他:“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你这才多大,记性就不行了?”
听出陆山河语气里的反感,施长海只好长话短说:“我这不是想着,你要真想和她破镜重圆,我想着,请她吃个饭,跟她赔礼道歉。”
陆山河知道自己过去做错了很多事。
施长海在他身边,也说过不少不合时宜的话。
听齐国胜说,当着他的面,施长海还有所收敛来的。
如果他不在,施长海对林奕澄的态度很是恶劣。
陆山河之前就觉得施长海的态度有问题,那时候就看他不顺眼。
这五年多,他和施长海联系并不密切。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也生分了不少。
国外施长海下药,差点欺负了林奕澄那一出,最后被傅司南顶锅了。
但就算这样,陆山河也没给过他好脸色。
“赔礼道歉是应该。”陆山河说:“不过现在不合适,什么时候,我再通知你。”
施长海说:“你还在追求阶段吧?这个时候,我给她赔礼道歉,她心里应该也会舒服一点,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不需要。”陆山河直接说:“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山河……”
“什么都别说了,没事你走吧。”
施长海沉着脸:“五年前那件事,你还怪我是不是?”
陆山河不说话。
“是,夏莹莹是办了傻事,可林奕澄不是没事吗?”
“林奕澄是没事,可当时我把夏莹莹认错了人,闹了乌龙,林奕澄笃定我心里没她。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怨不得别人。但我只要想起来,夏莹莹是你表妹,是你介绍我们认识,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施长海当初本来就没怀好意。
哪怕陆山河不知道,可现在,陆山河依旧迁怒到他了。
施长海不敢多说什么,见这个方法走不通,只好先撤,回头再想别的办法。
林奕澄对他避之不及,他连人家的面都见不上。
更遑论谈其他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疤。
那是林奕澄用手术刀片割的。
当时他去医院要是去晚了,说不定就失血过多,这条命都没了。
他当时是真的没想到,林奕澄能下那么狠的手。
再见面,林奕澄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人前施长海没流露出什么。
可从医院回来,一个人独处,他气得摔碎了酒柜里所有的名酒。
他费尽心思,总算让陆山河和林奕澄离了婚。
没想到林奕澄有本事走得杳无音信。
五年后回来,陆山河卷土重来。
又冒出来一个卫晏城。
这还不算,她身边有了保镖,他连她的身都近不了。
施长海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大早去酒店门口碰运气。
结果看见一个看着就不好惹的男人开车来接林奕澄,两个人言行举止还挺亲热的。
裴慎也看见施长海了,见他一直盯着林奕澄,他问;“认识的?”
裴慎认识林奕澄也好几年了,从来没有见她背后说过人。
可这一次,林奕澄说:“是我厌恶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听这话,裴慎立即皱了眉,又看了施长海一眼。
林奕澄说“厌恶”,甚至不是“讨厌”。
林奕澄什么人品,裴慎再清楚不过。
能让林奕澄厌恶的人,得坏到什么程度?
裴慎本来就操心林奕澄的安全问题,这下就更小心了。
在首都忙了三天,施长海愣是没找到机会,和林奕澄说上哪怕一句话。
听说陆山河已经回淮北了,还是老爷子给她打了电话,说他身体不太好,精神看着也不好。
林奕澄也不好说什么,挂了电话,轻轻叹了一口气。
到第四天,研究院忙得差不多,林奕澄准备回淮北的时候,卫晏城来了。
他几天没动静,林奕澄都要把这个人忘了。
之前两人说好了做朋友,之后卫晏城闺女又来闹。
经过这么一出,林奕澄觉得,卫晏城那心思,怎么都要灭了。
结果卫晏城看见她,那眼神一如既往炙热直白。
他张嘴就道歉:“对不住,我那闺女让我惯的,性子骄纵了点。我回去跟她说明白了,以后绝不会来你跟前惹你不痛快。”
林奕澄说:“没什么对不住的,她还是个孩子,我总不能和孩子计较。”
“那也是她不对。这样,为表歉意,我请你吃饭。”
林奕澄听出来了,卫晏城的目的,就是想和她一起吃饭。
林奕澄直接拒绝了:“不用了,我也没那个时间。”
“朋友之间,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