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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于砷提着一口袋的东西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么一副画面——
汤之念微皱着眉,一脸痛苦地闭着双眼,蜷缩在沙发上。她几乎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展露过如此脆弱的一面,像是一片摇摇欲坠的树叶,被风轻轻一刮就能飘远。
靳于砷随即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走过来将汤之念抱起来在自己怀里,问:“怎么了?”
汤之念一脸苦笑,声音有些软:“我肚子好疼呀。”
靳于砷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吃坏肚子了?”
“痛经啊,笨蛋。”汤之念疼得缩成一团,“有没有止疼药?”
这套临江的复式一直没人居住,平日里倒是有人
打扫,但是日常的急救医药品并没有准备。
靳于砷一个钢铁直男,也从来是和男人打成一片,对这些女生痛经的事情哪有什么经验。
不过一些基本的生理常识他倒也懂。
既然疼,那就止疼。
可是人一旦着急,理智就会开始出走,下意识将小事化大。
靳于砷见汤之念痛成这样,仿佛痛在他身上,急得问:“要不然叫个救护车?去医院检查检查。”
汤之念瞪大了眼:“靳少爷,你可别添乱了。”
有谁会因为痛经叫救护车啊。
这不妥妥的浪费医疗资源嘛。
“吃止疼药就行了。”
汤之念还得教靳于砷:“你打开外卖软件app,要么叫个跑腿,要么直接在外卖软件上下单一份止疼药送上门。”
靳于砷从来没有自己用过外卖软件。
国外的外卖和快递远不如国内方便快捷,他有自己的厨师,从来不愁吃食的问题。
回国之后,他一个公司的总裁,饮食的琐碎事情也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只需要止疼药?”靳于砷想起什么,“红糖水需要吗?”
汤之念摇头:“红糖水那玩意儿还不如热水有用呢。”
靳于砷懂了,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份止疼药并叮嘱加急配送后,转头去给汤之念倒了杯热水过来。
汤之念疼得浑身冒冷汗,热水喝了一口就不喝。靳于砷哄着她再喝一点,她难得闹起了小脾气,拍开他的手,眼里泛着泪光:“我好疼呀。”
靳于砷瞧她那样心里别提有多疼了,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伸手去揉她的小腹,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小动作有没有办法缓解,但总归汤之念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将他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以前这样疼过吗?”靳于砷印象中似乎没有,至少高中那两年他没见汤之念为痛经的事情难受成这样。
汤之念摇摇头,瓮声瓮气地说:“没有。”
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才痛成这样的?
靳于砷在心里默默复盘,继而将汤之念抱起来朝卧室走。
在床上躺着多少要比沙发上舒服一些。
上了床,他侧身躺在汤之念的身边,一只手让她枕着,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温热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揉着她的小腹。
也没有什么章法,就是轻轻地揉。她腹部的皮肤有些凉意,他掌心的温热正好渡给她温暖。
“这样舒服点吗?”
汤之念轻轻哼唧了一声,没说是舒服还是不舒服,但至少没有反抗。
日暮西沉,房间里开着二十六摄氏度的冷气,阻隔了夏日的热辣。
靳于砷难得和汤之念在这个点依偎在床上,无关乎情和欲,他垂眸看她的眼神里只有浓浓的爱意和怜惜,小声询问有没有好点。她摇摇头,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这时候的汤之念看起来好娇小,仿佛被他轻轻一碰就会
碎了。
靳于砷到底还是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他真的太喜欢她了,恨不得自己能够代替她来承受这份疼痛。
庆幸的是,买卖小哥很快送来了止疼药。
靳于砷从铝箔中剥出一粒止疼药,让汤之念服下。
药效大概在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起作用,这期间只有耐心等待。
还不等靳于砷重新上床,汤之念的手从薄杯中伸出来拽了拽他的衣角,语气虚虚的:“靳于砷,你别走,陪我……”
靳于砷哪里是要走,他只是把杯子放在一旁。
然而听到汤之念这样脆弱的乞求,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似有什么东西在心尖上啃噬着,酥酥麻麻的痒。
“我不走。”靳于砷上床将汤之念揽进怀里,依旧还是轻轻抚摸她的小腹,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有没有好点?”
“不好,我快死了。”
靳于砷低头亲吻汤之念的脸颊,让她别说傻话:“药效起来了就好了,肚子饿吗?”
怀里的人摇头,圈着他的腰。
这温馨的一刻,千金不换。
不知过了多久,靳于砷看了眼怀里的汤之念,似乎是药效起了作用,她也呼吸平稳,大概是睡着了。
靳于砷这会儿没有什么睡意,他依旧抱着她,抽出一只手来翻出手机,询问自家私人医生关于月经疼痛的相关事宜。
经过一番详细的了解之后,他的心里也大致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