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敢狮子大开口,要价十万两黄金,令郑家颜面扫地。
他多次请求觐见圣上认错,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不料今日,张义山竟会出现在这里。
张义山,身为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或许能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
郑延民内心虽有不甘,面上却更加谦恭:“还望张大人能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郑某感激不尽,日后定当重重酬谢。”
张义山暗自冷笑,这家伙入狱几天,竟还妄想全身而退?
但他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郑大人严重了,即使我想相助,也得郑大人给出一个能让皇上宽恕的理由。”
“比如说沈美人的拍卖事件,本是重罪,但她将所有钱财捐给了军需,算是功过相抵。”
郑延民听懂了张义山的暗示,是要他供出勇郡王谋反的证据,以此换取生机。
然而,即便能够功过相抵,郑家要想再次崛起,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如果帮助勇郡王谋反成功,或许还能为郑家赢得一线生机。
张义山敏锐地洞察了他的想法,提醒道:“刚刚行刺郑大人的那位神秘人,郑大人是否想过是谁在幕后主使?”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郑延民最后的侥幸。
勇郡王显然已经舍弃了他,即便谋反成功,等待他的也只有死亡。
一番权衡之下,郑延民心一横:“我这里有勇郡王密谋造反的证据……”
与此同时,沈冰凝在拍卖会上的大胆举措,早已超越了国界,成为三国间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
在肖羽戟与楚王后郗颜的宴席上,这件事也成为了谈资。
肖羽戟轻挑眉梢,话语中透露出对沈冰凝的钦佩:“沈姑娘真是奇女子,连凤印都能放手,这份胆略孤是前所未见。”
楚王后郗颜眼神流转,捕捉到他目光中的赞赏,随即接过话题:“沈姑娘不仅勇敢,更兼智慧。以凤印换金已是惊世骇俗,而将所得全数用于军费,赢得了民心,此举真是高明至极。”
她的评价中充满了赞许与认可。
肖羽戟轻轻接过了侍女那递来的丝帕,细致地擦拭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边道:“此事恐怕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以我推测,这捐赠黄金的举动背后,隐藏的或许是箫翊那深不可测的计谋。不得不说,对于箫翊的这番筹谋,我内心实则充满了钦佩,这一计,当真是高妙绝伦。”
他的话语在静谧的大殿中回荡,而当他捕捉到郗颜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困惑时,心中不禁泛起了一抹愉悦。
肖羽戟的心情颇为不错,于是他耐心地为郗颜解析其中奥秘:“你可知,这十万两黄金的出处正是那尊贵无比的凤印,而它又是通过宫妃之手,以一个女子之名捐赠于国库。试问,一位女子都能展现出如此大义凛然之举,那些燕国的贵族和富商,怎能甘心落后,必然争相模仿,竞相表现他们的爱国之心。”
郗颜闻言,仿佛被拨云见日一般,恍然醒悟:“原来如此,一位女子都能有如此胸怀,关心国家兴亡,这自然会极大地鼓舞士兵们的士气,使他们更加英勇作战。”
肖羽戟轻柔地拍了拍郗颜那纤细的手背,眼中满是赞赏:“王后的见解果然不同凡响!”
郗颜的嘴角微微一颤,随即化作一抹温婉的微笑,谦逊道:“陛下过奖了,是您的提醒让臣妾茅塞顿开。”
尽管肖羽戟的赞美只是随意之谈,但见郗颜这般谦逊有礼,心中不由更加赞许。
然而,他并未停留于表面的赞誉,思绪已悄然转向更加深邃的布局之中。
“箫翊素来好战,而燕国当前士气正盛,他必定会有新的行动。我必须预先布下棋局,以防任何可能的不测。”
紫宸殿外,刘将军已久候多时,他那紧锁的眉头似乎也透露出他对燕国最新动态的关注与焦虑。
待肖羽戟走出大殿,刘将军迅速上前,恭敬而又直接地道出了自己的担忧:“陛下,沈姑娘那场凤印的拍卖,既帮助箫翊除去了一直以来的心头大患郑燕民,也让炎歧失去了重要的盟友,只怕他的计划难以顺利实施了。”
肖羽戟对此早有洞悉,他沉稳地回应:“郑姑娘此举确是愚不可及,以炎歧的性格,极有可能因此而提前采取行动。”
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亲自提笔,疾书写下一纸书信,郑重地交予刘将军:“立即将这封信送往韩景承手中。”
刘将军神色微变,试探性地问道:“陛下的意思是,借助韩国的力量,打破四国之间微妙的平衡态势?”
他深知,一旦韩国了解到炎歧的图谋,必然会以此为借口向燕国宣战,那么长久以来的和平局面将不复存在。
肖羽戟的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燕、韩两国的旧怨未了,燕国内部又即将陷入混乱,韩景承绝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良机。就让他们先行争斗,而我们则坐收渔翁之利。”
时不我待,拖延只会让燕国的力量日益壮大,对己方更为不利。
想起那位敢于挑战传统的沈冰凝,肖羽戟的心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在刘将军退下后,他秘密命令手下的死士:“潜入雍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