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师兄。” 应知津懒洋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看着应见画。 应见画捏着那枚乌鹊模样的须弥芥,道:“这是师尊留下的遗物须弥芥,我让长空连夜从应煦宗登明祠拿来,也该交给你了。” 夙寒声笑容一僵。 又是夙玄临。 夙寒声闷闷不乐,要挪回应知津身边。 应见画面如沉水,强行拎着他的后颈——大概嫌他脏,两指指腹上竟然还凝着薄薄一层冰霜,冻得夙寒声脖颈一哆嗦。 “跑什么,不要了?” 夙寒声不敢说不要,省得挨揍,蔫蔫道:“不是说等我及冠后再给我吗?” 前世就是因这个须弥芥,他才一步步踏入戚简意的圈套。 夙玄临连半青州的钱都还欠着,哪里能留多少好东西给他。 “当时我以为你要让须弥芥认主,怕你年纪小识海受不得冲撞才想着等及冠。” 应见画捏着须弥芥的手轻轻一摩挲,不知想到什么,半晌才低声道:“可谢长老昨日传讯说……” 本该供奉在应煦宗登明祠的 须弥芥,突然像是受主人催动似的,灵力肆意,挣扎着想要逃出应煦宗。 谢识之强行制住须弥芥,才发现夙玄临的本命灵芥,竟然早已经认了夙寒声为主。 夙寒声从四望斋出来时,眉头仍然紧皱着。 他从未见过这个须弥芥,更何谈让它认主,定然又是夙玄临当年自作主张搞得鬼。 不过,难道夙玄临去不周山通天塔之前,便知晓自己会陨落吗? 夙寒声越想上一辈的事越觉得头疼,什么圣物烂柯谱舅舅、拂戾族的娘亲,他心大,就算遇到再危险的事也能很快抛诸脑后,如今细细算来,破事竟然积攒了一大堆。 血脉相连的舅舅要杀他、崇珏可能会被挚友算计下无间狱、剔银灯落渊龙…… 夙寒声头痛欲裂,使劲拍了拍本就不聪明的脑袋,决定走一步算一步。 离申时三刻还有点时间,还是去找乌百里元潜玩吧。 墨胎斋送夙寒声一千灵石以下的灵器,被用来给乌百里买了把弓。 此时乌百里正在落梧斋的院落中央,长身鹤立持着弓,眸中闪现点点寒芒,箭尖直直朝着不远处的虚空一点拉弓搭弦。 元潜正色道:“百里。” 乌百里聚精会神:“嗯?” “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再商量一下。”元潜尾巴尖都绷直了,站在十丈之外的空地上,脑袋上顶着个苹果当靶子,严肃道,“折断你弓的是少君,为何要拉我当活靶子?” 乌百里眯着眼睛,随口道:“你长得不够漂亮。” 元潜:“……” “什、什么?” 乌百里后知后觉自己把实话说出来了,不耐烦地猛地松手放箭。 咻的一声。 箭直直穿透元潜脑袋上的苹果,直接将果肉碾碎,簌簌从元潜脑袋上往下掉。 元潜面无惧色,抬手将脸上的几块果肉塞到嘴里,吧唧吧唧嚼着,含糊道:“原来你还看脸行事待人。” 乌百里不搭理他,蹙着眉摸索手中的新弓。 还是不太趁手。 乌百里又连试几箭,元潜吃苹果都吃饱了。 夙寒声欢天喜地握着两根神树之藤,一路抽着路上的草玩得不亦乐乎,溜达着回了落梧斋。 乌百里视线瞥到夙寒声,不理他。 夙寒声故作淡然地溜达过去,问:“干嘛呢?” 元潜眯着眼睛笑吟吟:“我这条无辜之蛇正在替少君挨罚呢。” 夙寒声道:“百里还在生气啊?” 乌百里蹙眉道:“起开,别伤着你。” 夙寒声像是演戏似的,当即一副痛心疾首状:“百里,你要是还生气,那就打我一顿出气吧,狠狠地打,我绝对不反抗,也不喊一声疼。” 乌百里唇角微微抽动。 说着,夙寒声负荆请罪似的,大义凛然将藏在背后的神树之藤抽出来:“就用这三千年份的神树之藤抽我吧!” 乌百里一愣。 元潜跟进蛇行游过来,看清那货真价实的神树之藤,“嚯” 了声。 “还真是神树之藤。” 看到乌百里始终冷漠的脸上难得浮现些许诧异,夙寒声心满意足,喜滋滋等着夸。 乌百里接过神树之藤抚摸个不停,好半晌才道:“你偷的?” 夙寒声不高兴地瞪他:“不要污蔑我,这是